沈寒星從遠處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戴著帽子,大熱天的,難道他不覺得熱嗎。
列車在行駛中的時候,黑衣人走進了另外一節車廂,沈寒星吃力的朝那邊擠,奶水都快被擠出來了,也沒向前挪幾步。
不知又過了幾站,人稍微少了一些,沈寒星終於擠進隔壁那節車廂。
黑衣人就坐在靠門口的位置,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口袋。沈寒星在一旁窺視他的一舉一動。
列車到達清水站的時候,沈寒星緊隨黑衣人下了車,然後一直跟在他後麵,直到來到了一條逼仄的小巷裏。
黑衣人突然停下來,背對著沈寒星說:“你是誰?還打算繼續跟下去嗎?”
他的聲音如空穀的回音,話語間暗藏著一股殺機。
沈寒星膽怯的答道:“對不起,你隻是讓我感到很好奇。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我想當麵謝謝你。”
黑衣人駐足原地,沉吟了片刻,說:“我想你認錯人了吧?”他冷冰冰的語氣似乎能將空氣凍結。
“怎麼會呢,昨天在酒吧你不是救過我嗎--當時有兩個流氓調戲我,你在他們胸前比劃了幾下,他們就躺了……抓著心髒,很痛苦的樣子……”
“哼哼……”黑衣人冷笑,“原來是他……”
沈寒星根本聽不懂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覺得自己真的可能認錯人了。
“小姑娘……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黑衣人轉過身來,注視著沈寒星,然後掏出一根穿著繩子的骨頭,走到她麵前,“如果你再見到他,就吹響這個骨哨。”說完,他將這個奇怪的東西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寒星不說話,她也不敢說什麼。她突然感覺到點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在顫抖。
黑衣人見沈寒星不說話,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作為回報,我不會取你的心髒。你走吧。”言畢,他仰天長笑,轉身朝巷子深處走去。
那是他的麵容嗎,就如深邃的黑夜一般……
沈寒星被嚇得魂飛股栗,眼睜睜的看著他遠去。
剛才黑衣人提到心髒二字的時候,沈寒星突然想到了劉煒的死。據說劉煒是被人挖出心髒慘死的……
沈寒星低著頭,看著黑衣人戴在她胸前的那根奇怪的骨頭,心想殺死劉煒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她再次抬起頭,逶迤的小巷裏已空無一人。
回蕩著的風聲,好似靈魂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