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聽到我問他的話之後,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也顧不開車了,一腳踩了下去,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問道。
“你沒見到小群?不應該啊,他都被抓了半個多月了,早就應該被送進看守所了,我以為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一直都待在一起的。”
大花越說,我心裏越亂,後來幹脆的不再聽他的嘮叨,反正這家夥也什麼都不清楚。直接把大花放在方向盤旁邊的手機一把抓了過來,然後翻出杜老五的電話撥了過去。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杜老五好像還沒有睡醒,聲音迷迷糊糊的。
“大花,接到文豪了?”
“五哥,是我,我是文豪。”我也顧不得跟他繼續噓寒問暖了,直接問道。“小群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被抓進去了,而且我為什麼在看守所裏麵沒有見到他?”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想來應該是杜老五從床上爬了起來,沒一會,杜老五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而且說話的時候,明顯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小群的事情,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你讓大花帶著你去洗浴中心吧,遙遙在那邊,他對這件事情什麼都知道,你問他就可以。你沒見到小群也很正常,他剛一進看守所,就被關到了重刑犯和死刑犯的房間裏,根本就不讓探視,也不能出來放風。好了,我現在在省城裏,過幾天就回去,回去之後見了麵再詳細說吧。”
說完這些之後,還沒來得及等我詳細的再問清楚,杜老五就掛了電話。我當時忽然有一種感覺,杜老五這是故意躲著我,不想跟我說那麼多小群的事情。不過我也來不及再去想那麼多了,直接讓大花開著車,把我送到了洗浴中心裏。去的路上,我已經給遙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出來了,讓他趕緊的起床。等我和大花到了的時候,遙遙已經等在大廳裏了。大花跟我和遙遙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回樓上去睡回籠覺去了。而我直接帶著遙遙去換了衣服,然後一邊去洗澡,一邊跟他問清楚小群的事情。早上的時候,洗浴中心一般都沒什麼人。當時偌大的浴池裏麵,也就隻有我和遙遙兩個人而已,所以說話的時候大大方方的,也不需要去刻意的躲著別人。而當遙遙把事情跟我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之後,我這才知道,小群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非常的棘手,我當時甚至在想,估計這次別說讓杜老五幫他找關係把他放出來了,甚至就是杜老五自己,能不能從這件事情中脫離了關係,都還是個未知數。
用遙遙的話來說,在我進去的這三個月以來,外麵幾乎上就沒有太平過。雖然地皮的事情因為我之前剁掉了喜子的胳膊,而執法部門摻與進來的原因,已經暫時性的擱置在了那裏。但是這並不代表三個和杜老五隻見的爭鬥就已經停止了,而且不但沒有終止,甚至還越來越激烈的趨勢。這一次地皮蓋廠的事情上,杜老五和三哥都已經拚了,不但自己銀行裏全部的存款都拿了出來,甚至隻要是自己能壓的東西,也全部都壓給了銀行,能借的私人貸款,也全部借了個遍。可以說兩個人都已經賭上了出來混的這麼多年的一切,就差自己的性命了。三哥是想借著這塊地皮能讓自己的財力和關係迅速的起來,到時候不但能跟省上的大老板搭上關係,而且自己也能成為市裏最拔尖的混混頭子之一。而杜老五則是想借著蓋紡紗廠的事情轉型,把自己從撈偏門的行業裏給摘出來,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企業家。
這一次兩個人都賭上了自己的身家,那麼就決定了自己肯定不能失敗。但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且如果這一次誰爭輸了,那麼就代表輸了的那一個,肯定的會被贏了的以後永遠的壓死。不管是名聲還是麵子,肯定要掉下一大截。這也就代表,以後自己的財路肯定也要斷了很多。所以不管是杜老五還是三哥,都不允許自己爭輸了。兩個人都傾盡了全力,頗有一副拚命的架勢。
上一次我剁掉喜子的時間之後,因為公安局的調停,所以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自從我小群,遙遙和小博持槍的事情被杜老五解決,而我又被警察給抓捕之後。這件案子就等於畫上了一個句號,公安局的人也就放鬆了下來,沒有再隔三差五的就給倆人打個電話警告警告。杜老五和三哥兩個人,不光是那一副文弱書生的氣質比較一樣。甚至連性格都很相仿,兩個人都是屬狗的,而且還是瘋狗,拴在脖子上的繩子稍微有些鬆了,兩個人立馬就掙斷繩子,然後互相又開始撕咬在了一起。而這次的導火索,是三哥挑的頭,他先惹出來的。
我聽老五後來跟我說,三哥拖了那麼久都沒有能爭到那一塊地皮,他聯係上的那個省城的大老板有點不耐煩了,好像是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在多長多長時間之內還拿不下來的話,他就要拿錢去投資別的生意去了。剛才也說了,三哥就指望著能和這個省城的大老板合作開一間大型的企業,好讓自己徹徹底底的翻身,眼看事情已經商量好了,而且大老板的資金也都準備到位了,現在在關鍵的時刻,自己怎麼能夠掉鏈子呢?這不就是功虧一簣了嗎。所以三哥當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在我被抓進去了之後,過了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三哥找了一批人,來找杜老五的麻煩了,而且目標還是直奔杜老五的大本營,“金晨……”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