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自從受了煙籮妖力的洗練,身體機能大大增強。他一跳便有十幾米遠,王大權想躲避已是不及,被一腳踹得五髒差點離位,嘴裏鮮血大口大口湧出。而孔雀一腳踹飛他後,饒是他閃得再快,手臂也被後麵快捷無比的飛劍豁出老大的口子,皮肉綻裂。

蕭千秋跑著跑著,突然一個踉蹌,尖叫著身子一下向前撲倒。這下若是撲實了,那恐怕要皮開肉綻。蕭仁義回過頭,想扶住自己妹妹,已是來不及了。這個時候,隻見眼前微風掠過,白光一閃。蕭千秋倒地的刹那,纖腰被人溫柔摟住。

清醒過來時候,卻發現自己像小白兔般緊緊依偎在一人身上。這股陌生的男子香味……絕對不是哥哥!心裏一陣慌亂,連忙推開那人。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你們可把大齊律法看在眼裏?”這番話鏗鏘有力,正義凜然。蕭千秋偷偷望了自己身邊說話的人一眼,隻一眼,她一下心跳猛然加快。那人白衣如雪,豐神俊雅,手搖紙扇,自有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

為首的軍官被他身上的凜然之氣所懾,退了幾步。轉眼一想,自己這邊人多,說話之人不過是一文弱書生而已,即使他剛才露了一手身法,難道快得過老子手上的刀嗎?向身邊的幾十個軍士一打手勢,迅速把蕭家子女和那白衣書生團團圍住。

“你叫什麼名字?”就在周圍刀劍要砍下來的時候,白衣書生悠然問向那為首的軍官。

“嘿嘿,幹什麼?莫不是你想黃泉下記住我名字,好跑閻王那告我去?哈哈,老子叫孫大,你記清楚了,哈哈哈!”

“那就好,我從來不殺無名之人!”白衣書生“刷”的一下,紙扇瞬間平麵暴長幾尺,恍若流雲,迅疾飄向那軍官。那軍官隻覺頸項下涼颼颼的,扭過頭去,睜大牛眼,呆呆到自己幾米外的無頭軀體,不敢相信自己竟已身首異處.

孔雀這邊陷入苦戰。

剛才王大權身邊的軍漢想欺辱管鍾靈,便是他用手刀斬斷那軍漢手臂。兔死狐悲,那七八個已有劍芒修為的軍官是盯上孔雀了,他們練習劍道,對劍陣無比熟識,見孔雀身法快極,彼此間默契的布下簡單的陣勢。

片刻間,孔雀身上有幾處掛彩。偏偏旁邊的管鍾靈氣定神閑地揶揄道:“孔雀公子,怎麼大汗淋漓的?累了就歇息一下,待會還要留點力氣去會會那異人哩。”

孔雀一聽,心中氣苦,暗罵道:“媽的,小娘皮。剛才我幫你出頭,現在居然看我笑話。老子好人從不會白做!”突然心裏電閃過一念頭,猛地一飛衝上天十幾米高,身子下落的時候又一腳踏下從自己衣服上扯落的布匹,借著微薄升力如大鳥般折向管鍾靈那邊。

管鍾靈勝似閑庭信步,絲帶迸射陣陣寶光。她這絲帶可大有來曆,名“魚禪引”,不但可以借力打力,而且可以吸收敵人之力為己用,敵人攻擊越是用力,魚禪引威力就越大。她周圍的幾個小兵都被她快整死了,身不由己地跟著絲帶轉悠。突然看見孔雀向自己直撲過來,她驚呼一聲,連忙閃開。

驟然看到孔雀身後光華陣陣,而他身子一矮,一下躥到自己身後,那七八道劍芒就直掃向自己頭顱,劍芒森冷,離自己隻有一寸距離,她心裏一寒,慌忙雙足釘地,腰肢向後阪去,抖動手中魚禪引硬碰劍芒,堪堪把劍芒向旁邊引過去幾寸。

“管小姐別慌,我來幫你忙了!”孔雀哈哈笑道,他和管鍾靈背靠背,應付周圍的劍陣,隻覺壓力一下大減。管鍾靈格格笑道:“真是嘴硬,我看你是撐不住了吧!”

突然,西邊店鋪樓頂飛撲下幾個蒙麵人來。

“你們找的不是我嗎,何必為難他們幾個?”聲音清脆動人,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子。幾個蒙著麵紗的人一加如戰局,頓時局勢大變。

其中一人纖腰削肩,身影飄逸,腳步細碎,穿行在敵人中間如魚得水,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傷敵人。孔雀一時覺得她步伐甚是熟悉。是什麼呢?孔雀一邊記手刀劈暈一個不長眼的瘦小軍士,一邊思索著。

對了!她腳步的節奏,竟然和《燕歌行》這曲子的節奏一模一樣!

“停!停!停!”場外的王大權竭力喝道。

中領軍當然聽他的話,連忙紛紛退出幾步。管鍾靈卻是幾腳踢飛了幾個軍事,方才停住手。孔雀似笑非笑地望著王大權,看他有什麼話好說。

大街上,鮮血四處橫流,許多中領軍軍士傷痕累累已近失去戰鬥力,這還是孔雀等人考慮到事情不宜鬧得太大,手下留情之故。

王大權望了望兀自在場中打鬥的孔雀和管鍾靈,心裏暗忖:“這一對男女不好對付!今天這顏麵是栽定了。不如先抓了那幾個蒙麵人。至於這對男女,以後查明他們身份,再找他們算賬!”

打定主意,他清了清嗓子,剛要講話。這時候,西邊一物迅疾飛撞過來。他一把抄到手裏,一看眥目欲裂,竟然是個軍官的人頭。

“陶包!”王大權暴跳如雷,脖子青筋暴起,眼睛四下不停張望,暴喝道:“****他媽!誰,誰,是誰殺了他?”

“是我殺的!你剛誰要操誰的媽了?我沒聽清楚,勞煩閣下再說一次,好嗎?”隻見一白衣書生模樣的青年人由街道那頭走了過來,步伐四平八穩,隱隱間自有一股王侯霸氣。身後跟著蕭仁義和蕭千秋。

王大權向來人定睛一看,臉上表情數變,先是暴怒,然後驚訝,最後眼睛裏掠過一絲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