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大家都已身心俱疲,沒人再注意她的反常。
期間天寶失蹤了一會,心寶四處張望,看不見他的影子,就跑過去扶著秀逸,找些話題聊,告訴她一些關於寶寶的知識,秀逸聽得很認真也很驚奇,眼睛裏無盡的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寶便用話題岔過去,久病成醫,在醫院那麼久,剛開始的時候是滿懷希望的去婦產科看,看著新生兒的誕生,想知道朝一日自己死去,會以怎樣的方式投胎出生。
周暮塵一臉的平靜沉默走在前麵,略略帶點憂鬱的神情讓他顯得更高貴,心寶仔細看了看他,帥,很帥!超帥!巨帥!,一點挑不出毛病的帥哥一枚,,從昨天晚上捂住她的嘴開始,心寶知道他不是看起來的懵懂少年,而像一個運籌帷幄深謀遠慮的帥才,那種沉得住氣冷靜自信的氣勢就不是一般的人,如果篡位的靈國國君知道他,站在政治的角度真應該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父親的眼光還不錯,如果他能躲得過,經過磨礪,倒是值得輔佐。
天寶回來了,左臉上有一滴血,心寶忙跑過去“哥哥,等等,看你滿臉都是汗,”
遞給他一壺水,順手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看他的神情應該是大獲全勝。
太自豪有一個武林高手的老哥了,不管是什麼年代娘家兄弟都是女人一輩子的依靠,得好好珍惜。
天寶看到心寶滿是諂媚的小臉,有點不可思議的笑著拍了拍妹妹的頭,心寶便受寵若驚的又縮了縮脖子,滿眼的崇拜投過去。
周暮塵的眼睛看過來,見心寶擦去天寶臉上的血跡,又毫無表情的轉過臉繼續往前走。
心寶不由得撅了撅嘴,我哥哥都受傷了,還真沉得住氣,不過貌似那是別人的血。
怕被父母嫂嫂看出端倪擔心,心寶喊住福旺“你在前邊開路,爹娘跟在福旺後麵,吳媽看著嫂嫂,我跟在嫂嫂後麵,三爺和哥哥斷後”
倪寒竹欣賞的看著女兒,已經沒了昨日的驚異,這樣的安排很是合情合理,真沒看出來女兒這樣的有雄才大略,以前隻知道她嬌弱如溫室裏的花,得小心嗬護還怕她適應不了。
天寶消失了好幾次,心寶的心揪起好幾次,看樣子追殺的人不少,不過最終他都回到隊伍裏了,看來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感謝菩薩”。
念的聲音大了,前麵的秀逸都停了下來好奇地問她在說什麼。
“在唱歌,唱歌,唱一段心經”心寶便學著心經的調子,哼哼幾句。
“心經是什麼歌,沒聽過”秀逸的眼睛開始四下搜尋。
“心經就是讓心平靜下來的歌,嫂子快看前麵,小心摔了,真是的,哥哥去如廁一會,就不行了”秀逸被她一說臉紅了,眼睛便不再往後看。
周暮塵跟在後麵讚賞的看了心寶一眼,腦子裏回味著她剛才哼的調子,想了很長時間沒想明白那是首什麼歌。
林子不知道有多深,越走樹木越綢,高的矮的粗的細的像是林海裏微微起伏的海麵,除了樹木便是鳥,鳥在頭頂比賽似地“啾啾”叫著,一聲賽一聲,數不清叫不上名的鳥在頭頂亂飛,這些鳥也許是沒見過人,一點都不知道害怕,落在樹木間的空地上大搖大擺的踱著,走近了得用手趕,才懶洋洋的煽動翅膀飛走了,飛出不遠又落在前邊。
腳底下都是酥軟的,厚厚的落葉枯草,土也像是潮濕的,在一堆枯草裏心寶撿到幾隻拳頭大的蛋,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寶寶,可管不了了,這些蛋晚上用藥鍋煮熟給秀逸老爸老媽補身子。
天寶又一次離開了,這次周暮塵也跟著離開。估計這次遇到了勁敵,這幾天她聽出來了,隻要有情況,就會有一聲笛子似地鳥叫,天寶就會隨即離開,今天有三聲,估計請兄不妙,所以周暮塵也去了,主帥出動形勢嚴峻。
心寶努力地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兩人去了有一個多小時,心寶的心跟著去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兩人又繼續跟在了隊伍的後邊,心寶才把心放進肚子裏,轉過身子看見天寶胸前有淡淡的血跡,周暮塵也耷拉著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