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你睡在外邊,多蓋件大氅,辛苦你了”
福旺默默的抱起一件大氅,走到心寶指定的位置,真是任勞任怨,心寶很讚賞的對他笑了笑。
周暮塵被安排在大樹下,占據著最好的位置,父母在他隔壁,哥嫂在他另一邊,自己和吳媽挨著父母。
沒有人提出異議,像是本來就該聽她的,看來這個心寶很重要。
安頓大家圍著火堆躺下,心寶也挨著吳媽躺了下來,身子很困乏像是散了架,心卻是激情燃燒著,激動加上興奮,睡不著。
月亮升起來,透過樹梢冷清的灑了下來,
覺得眼皮有點澀,想來是因為喝了藥。
悄悄起來加了足夠的柴火,取下熬好的藥,灌進鐵壺裏,檢查一遍不會有發生火災的危險,躺在吳媽身邊裹緊大氅準備數綿羊給自己催眠。
可是大腦神神經太受刺激了,那種興奮勁促使腦細胞安定不下來,眼皮再怎麼睜不開,就是睡不實。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中,感覺哪裏不對頭,總覺得好像在做一場夢,夢醒了依然躺在606病房,肉體已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骨髓和血液被吸食嚼碎,
猛然睜開眼,一輪明月正當頭,淡淡的暈黃色月光冷冷柔柔的直灑下來,星星點點的繞過樹枝落在她臉上。
忽然!一道黑影掠過,眼花了?
擠了擠眼睛,沒錯!是人影!而且不止一條,遭了!追兵來了!
慌慌張張四下張望,天寶不在了!
忙搜尋周暮塵,要抓也該抓他呀,咦,他不是好好的躺在那裏睡的正香嗎?
一道影子掠過,抬頭看空中像是演雜技,人影飛來飛去,似空中精靈,精靈腳尖隻在任何一根樹枝上一點便自由飛翔,雖然沒有電視劇裏那般掌聲帶響,電光閃閃,樹木皆碎,山石迸裂的場麵,倒也寒光閃閃,刀光劍影,一點都沒有驚醒夢中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武功?
仔細看了一會數出有六個人在交手,其中就有天寶,他穿著藍色的長衫,在樹梢間翩若遊龍,還有三個幫手,其中一個還是女子。
坐起來準備搖醒吳媽,得讓她帶著父母嫂嫂還有周暮塵先走。
還沒動手張嘴,嘴被捂住了,身子也動不了,一股清爽的氣息撲鼻而來。
周暮塵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等她平靜下來,鬆開手,按住她。
他一隻手按住心寶,躺在她身邊,半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飛天們交戰,強勁有力的手上傳遞著一種力道。
不敢看他的臉,隻聽見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體溫。
心寶的心便緊緊收縮,熱血在臉上沸騰,一會的功夫蔓延到了全身。
“等會天寶回來。喊醒老師離開這裏”恍惚間周暮塵已然不見,耳邊清清楚楚的回響著這幾句話,回頭一看他正安詳地躺在原來的位置閉著眼睛睡得真香。
心安定下來,一會的功夫,天寶飄然落下衣抉飄飄宛若仙人,心寶內心的自豪難以言狀,一聲;哥!我好崇拜你!呼之欲出。
但是她忍住了,隻是按照周暮塵的旨意,在天寶重新躺在秀逸身邊幾分鍾後喊醒了大家。
收拾好東西,月光朗朗,心寶精神備至,病好像突然就好了,隻是父母吳媽福旺畢竟年年紀大一點,秀逸身子重,顯的很是疲憊不堪,昨天是憋足了勁,現在披星戴月的重新上路,有點力不存心。
偷偷看了眼周暮塵,修長的走在最前邊,俊逸出塵,心寶心裏一熱,打起精神走在福旺前邊,最後邊她可不敢走,在她內心深處多少還有點迷信,怕本尊的魂跟著。
林子裏一片冷清蕭條,荊棘灌木的刺都漏在外麵,一不小心就會刺傷裸漏在外的皮膚,心寶用衣服遮住臉,還不知道長什麼樣呢,可不能再留下疤痕什麼的。
寒風穿過樹枝刺進骨頭,盡管每個人都披著大氅,依然冷的沒穿衣服似地。
心寶很活躍,在後麵不停地搓著手,跺著腳,一會兒跑過去幫倪寒竹暖暖手一會幫程夫人暖暖手,一點都不像大病初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