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大殿隨著南宮炫一行人的消失變得更加安靜詭異,倒是歐陽書燁,老神在在的坐到早為他準備好的桌旁端起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段冷晨也不急,自己在位置上坐下,端起酒杯,眼神示意還能喘氣得侍衛將大殿內的狼藉處理幹淨。
“歐陽書燁你說他們能安全的走到哪裏?”“這要看你的希望了!”“哈哈,如果我說他們一步都走不出去呢?”“恐怕很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便不為難他們,不過,前提要看你肯不肯配合。”歐陽書燁突然大笑出聲,那笑容宛若盛放的牡丹妖冶奪人眼目,“你期待我怎樣配合你?”段冷晨被他的笑聲驚住,心裏微微發怵,“來人。”段冷晨俯耳對著貼身侍衛低語幾句,片刻侍衛端著一個錦盒來到他麵前。
段冷晨打開錦盒取出一顆拇指蓋大小的丸狀藥物,走到歐陽書燁眼前,“絕情蠱,吃或是不吃?”歐陽書燁眯起眼盯著那顆藥看了一會,搶過來手指一彈嘴一張,藥丸順著喉嚨滑進腹中。“段冷晨你究竟在怕什麼?”“怕?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吧,你就不想知道你給你女人吃的到底是什麼藥麼?”“拋開這個問題換我問你,你就不想知道真正藍樂的玉璽在哪裏,或者天宇在哪裏?”“歐陽書燁你……”“記得我問過你女人和天下你選什麼?你選擇天下我選擇女人,所以你要的東西早就隨著羽兒回到瓊奇了。”“李明甫,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派人去追。”歐陽書燁冷笑的看著段冷晨亂了神色,心想就憑他手下那幾個嘍羅要追上影衛,簡直就是說笑。早料到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放羽兒他們走,所以他早把給羽兒的藥調包了。至於自己吃的絕情蠱,就當是另一個遊戲的開始吧。
絕情蠱,當真是杜絕一切情愛,絕的徹底麼?
茗雪如羽像個木頭人一樣在南宮炫和暗衛的保護下離開北蜀和慕容楚月在瓊奇會合。說不上這是第幾次在極度混亂的情況下回到燁王府,回到梅洛居。她把自己反鎖在梅洛居,隻為那句“羽兒,記得接我回家。”
“羽兒,來吃些東西。”不和諧的聲音打亂我好不容易沉下的心。我抬頭怒目瞪向好心給她送吃的南宮炫,幾步走到他麵前,抬手一巴掌對準他的側臉招呼上去,隨後趕到的楚月和書意見狀急忙將我拉開。
“南宮炫,我告訴你這一巴掌是替燁打你的,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將隱藏在心裏那麼多年的傷疤再次撕開,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所傷,我告訴你,倘若他有什麼閃失,我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羽兒,你當真如此恨我?”南宮炫表情痛苦,在這件事情上他何嚐不是個受害者,要怪就隻能怪段冷晨實在是太可惡。“恨你,你未免太高估自己,對於你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感情。”“羽兒,我承認我是被段冷晨利用衝混了頭,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住口,南宮炫你也配說,是誰將我嫁到瓊奇隻為探聽關於燁的消息,是誰利用福叔逼我就範最後還殺了他,是誰挾持我僅為引燁的出現,是誰一次次聯合段冷晨製造出大堆的麻煩。要不是看你是燁在世上唯一的血緣之親,就憑你做的這些殺你鞭屍幾百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