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照在床上人的臉上,麵容略顯憔悴的她儼然沒有睡好。清晨起來簡單的收拾一下,茗雪如羽便坐在窗邊,望著已經毫無生氣的院子,將思緒放飛很遠。
“燁,燁王爺。”柳媽媽顫抖的聲音提醒她,他來了。回過頭,迎上身後三人的目光。
歐陽書意初見摘下麵紗的茗雪如羽,愣在那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歐陽書燁的臉因他又長了幾分。
慕容楚月看到歐陽書燁氣得臉都綠了連忙出來打圓場,“書意想什麼呢?她就是你的新皇嫂。”說完用胳膊搥了歐陽書意一下。
“歐陽書意,見過嫂嫂!”茗雪如羽施禮回應,仔細打量眼前的三人,邪魅的歐陽書燁,陽光的慕容楚月,今天又來一個俊美的歐陽書意,她的麵子真不小。
馬車上,茗雪如羽和歐陽書燁一直沉默以對,看他臉上陰冷灰暗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將是什麼,隻希望馬車能走的慢些,但偏偏事與願違,才不一會它就停下來。
歐陽書燁不理她,獨自下了馬車徑直朝前廳走去,茗雪如羽則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緊隨其後。
一進前廳,他的幾位侍妾就迎上前,“爺,您回來了。”說話的是莫華,而歐陽書燁隻是冷眼掃過她們,繞開坐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至於她,依舊沉默。
“呦,這不是姐姐麼,你可回來了,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了,我們大家可擔心死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擄走我們燁王妃,一定要讓王爺替你做主啊!”婉玉真不是省油的燈。
“是啊!姐姐,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大家都急死了。”巧柔和雨燕同時附和道。嗬嗬,又多了兩盞燈。
“都別說了,回來就好。”莫華說完,回頭瞅見正朝我們走來的慕容楚月和歐陽書意,便大聲喊:“慕容公子,來得正好,快看看姐姐身上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茗雪如羽怎麼聽都覺得她一語雙關。因為這幫女人的添油加醋,歐陽書燁的眉頭緊了又緊,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指關節已泛白。沉默,是眼下她自保的最佳方法。
“全部都給我滾出去,這裏是你們待得地方麼?”歐陽書燁突來的一聲獅吼,嚇得她們全部閉嘴,悄悄離開。茗雪如羽本想拉著冰凝趁機溜走,怎料他卻將她叫住。哎!跑不掉了。
“你沒話可以交代了麼?”她是犯人麼?居然這麼問話。“沒有。”又是這副表情,漠然暗淡的注視周圍的一切,歐陽書燁真的很討厭她這樣。
“看王妃的樣子到像給燁王府掙了莫大的光榮似的。”“沒有。”還是這兩個字。
從見到她的真麵目,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新皇嫂的那刻起,歐陽書意心裏除了些許的遺憾,卻生出了好奇。畢竟,和歐陽書燁在一起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今天這般將怒火全寫在臉上。“三哥,嫂子這些天在外必定遭了不少罪先讓她下去休息吧,什麼事完了再說可好?”
在醉紅樓他看她的眼神就讓歐陽書燁不舒服,現在他又為她求情弄得歐陽書燁真想掐死眼前的她,跑去當花魁將一大堆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現在連自己的弟弟也要禍害。
“閉嘴,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置喙”。茗雪如羽望向那個替她說話的人,淺笑以表謝意和歉意。
誰知茗雪如羽的淺笑更惹的歐陽書燁怒火中燒,他突然來到她麵前單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難以呼吸。旁邊的歐陽書意剛想說話但被莫容楚月拉開。“如果不想她有事,你最好閉嘴,多說無益。”
“收回你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就讓人生厭。還是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招數,啊!”話說著,歐陽書燁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而茗雪如羽已經無法思考,呼吸開始紊亂。
看到眼前的人漸漸蒼白的臉色,歐陽書燁才把手鬆開。她猶如沒有骨頭的布偶,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冰凝正要上前扶人,卻被他一巴掌打到在地。“雪羽,花魁,很好。好好的王妃你不當,那就繼續和你的丫頭當娼妓,從此以後,隻要府上有客來訪你都要作陪。不能讓我白出了三千萬兩,是不是?還有,私自外出徹夜未歸,當是家法伺候。來人啊!”“王爺,不要啊!都是奴婢的錯,是我帶王妃出去的。”冰凝知道家法有多殘忍,那次她去取藥,就親眼看見一名家丁犯錯活活被打死,更何況要打在小姐身上。“誰敢求情加十下。”“王爺!”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再加二十下,共五十下,開始。”
茗雪如羽才消化完他剛說完的話,現在又被人架住挨板子。心中積蓄多日的怨憤再也壓抑不住。“是我要出府,是我活該沒能耐走的更遠些,現在叫你抓到咎由自取,活該倒黴!”說完,推開架住她的人,跪在早已擺好的軟墊,等著接受懲罰。
褪去外衣隻剩單薄的羅裙,一下下的鞭打,血跡滲出,死寂充斥著整個大廳,她居然沒出過一聲,甚至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歐陽書燁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那絕美的外表下究竟裝了怎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