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哧啦”一聲關緊天安門,“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他擰開水龍頭洗了把手,轉身走了出去。
我咬緊牙關,捏緊拳頭,“席莫,你站住。”
莫莫並沒立即站住,他往前衝了兩步,最後一腳踩得格外有力,“還有事。”
我深呼吸一口,分不清自己在說話還是在吼:“你娶我不娶。”
莫莫轉過頭,他的笑聲像是從鼻子裏噴出來的,“現在說這還有意義?”
“有。”我回答很果決,“你要娶,我就嫁。”
莫莫沒作回答,他走回房間,我則站在原地,莫莫剛才轉身時的那張笑臉似乎貼在我的腦神經上,我綜合處理分析他笑臉留下的特殊涵義,直到輪子的滑動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撲了出去,鞋跟在廁所門口磕了一下,我優雅的一扭腰肢,霎時間天崩地裂。莫莫剛走到玄關,他換鞋時因這響聲歪了下頭,然後便扔了鞋子,一腳拖鞋、一腳襪子跑過來扶起我,“你沒……”他又一臉嫌棄的拋開我,“你就不能想點新招。”
我疼得齜牙咧嘴,但我還是分心給了牆壁一腳獲得的反作用力讓我順利的把莫莫撲在地上,“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莫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像隻翻了個的烏龜,雙手雙腳劃船似的極欲拋開我。可我勒的太緊,他僅僅蹬掉了我的高跟鞋,剩下的動作全是姿勢。我趴在他身上嗚咽的那會,他也在喘粗氣,這種鬱悶而煩躁的聲音讓我們抓狂。他無計可施之下翻了個身,雙手撐地堅挺的掛著九十二斤的重物站起來,卸下搭在後頸上的手,不耐煩的說:“夠了。”
我歪歪斜斜的單腳支地,淘氣的眨眨眼,嘴裏“哎呦”有聲。莫莫瞥瞥我的腳,也說不上抱,我就被他夾在腰間給扔到了沙發上,跟著他到房裏翻出醫藥箱幫我做了簡單的包紮。
在很長的時間裏,我隻盯著他看,然後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緊拽著他的衣服不放,說什麼我就是不放。他可能給我氣到了,把我按倒時並不像以往那樣溫柔,他的呼吸聲也比以往粗重,特別是眼珠子,像要擠出來似的。我還真有點害怕他會對我痛下殺手,那感覺有點像我們第一次男上女下,他撐著床說:“會不會疼。”我翻身壓在他身上,沉腰的同時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可我更害怕他不那麼做,我故計從施的效果並不順利,隻好在神態上盡量讓他看清,口頭“咿呀”的同時我好像呢喃了句“你快點”。
翻山越嶺的進入正題的瞬間,他嚇壞了,像狂犬病人懼風畏水似的縮了縮脖子,緊接著手、腳所有往外延伸的肢體統統的撅成一團,並在不斷的抽搐。我伸手要去抱他,他揮開我的手,奔向大門。
我撲過去,抓著他的衣服,他嫌惡而恐懼手腳並用要拋開我。我卯足勁不放手。他拖了我一截,拋開我的同時他也往前衝了幾步,結果撞到牆上。我往前一遊,摟住了他的脖子,咬著他的嘴唇喋喋有聲:“你別想逃,別想……”
他放棄了,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了會,他主動完成了下半動作。他說:“什麼都太晚了。”
應該有的隻是神經病的臆想,如同梵高筆下的《星空》,誰也不曾明白那混亂的色彩隱藏了怎樣的絕望,我也不記得昨晚做了什麼,淩晨四點十三分我的生物鍾告訴我起床晚了,我直挺挺坐在床上,臉上黏黏糊糊的,我跛著腳追到門外,樓道間的通風窗口外群星璀璨,我無助的回望,空闊的房子早已經什麼都不曾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