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救護車已經把師父給裝進去了。

眾人再看到地上暈倒並且滿臉是血的徐書陽,也連忙一同把他扶起來。

“書陽……”徐建安急忙喊道。

徐書陽暈倒了,不省人事,過重的心理壓力和負擔讓他直接嚇到了。

“給他們記曠工,那就在十年的期限裏麵多補一天。”主管看了一眼,淡淡得說道。

徐建安把徐書陽帶回了牛家村,到了下午整個人摸著燙手,徐母不停地用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幫他降低溫度。

突然,徐書陽全身抖動起來,還開始口吐白沫,把徐母嚇得不輕,連忙送到了衛生所。

“書陽,書陽。”

衛生所裏。

徐書陽發燒,體溫一直在四十一度持續降低不了,打了兩次退燒針,溫度依舊燙手,醫生又給他上了點滴退燒,兩個小時過去了,整個人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你們趕緊送大醫院吧,該用的藥我都用了,藥量都加大了,還是退不了燒,我沒辦法了。”衛生所的醫生建議兩個人趕緊把孩子送到醫院。

“好。”徐母拖著徐書陽,坐上牛車,趕往鎮上的大醫院。

而張大的工坊因為出了事故,被要求停工。

“停工?你知道我接了多大的單子嗎?不能停工!”張大扯著嗓子喊道,“我要是停工了,我的工人吃什麼?用什麼?”

“現在是你們的工坊出現事故,停工是必然的,而且你們工坊還有一些危險品,現在要求你們停業整頓,整頓完畢後才能開業。”工作人員板著一張臉,一字一頓和他講清楚。

張大大喝道,“現在貿然停工,你讓我的單子怎麼交給買家,那我違約了,豈不是要賠償巨額違約金。”

“和我有關係嗎?工坊是你的,不是我的,出事的責任方在於你,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去醫院慰問一下你的工人,不是還抓緊讓他們加班加點的做,人不是萬能的,它不是機器,不會不停的轉。”

工作人員不理會他,給他門口貼了停業整頓的條子之後,徑直離開。

工人出事,手被機器絞了,能不能複原都是一回事,張大還執著於讓工人加班加點的做事。

大門口被貼了一張封禁的條,張大氣不過,抬手就準備把它撕下來,被主管攔著,“老板別撕了啊,撕了我們這碗飯就真保不住了。”

“你知道合同裏麵的違約金多少嗎!如果交付了這筆單子,我就足以能把傅家踩在腳下。”張大氣急。

他把事情怪罪在絞了手的師父上,詢問道,“出事的員工呢?帶我去看看。”

醫院裏。

被救護車送過來的師父打了一針麻藥,止了痛,但是整個人情緒處於崩潰期間,根本不配合治療。

“我的手都沒了,你還讓我怎麼治療。”

他複原了其中一根,但是另外一根被絞成一灘肉泥,就連上麵的骨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手沒了隻能怪你自己,難不成你還要找老板的麻煩嗎?”

“那又有誰天天加班加點的做,要不是天天加班趕工期,我至於神情恍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