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說了,你們就按這個規格做,要是做不好,就打手板,以免不長記性。”主管叮囑道。
一整天下來,兩個人累的眼皮子都在打架,手也酸的抬不起來,更是上廁所的時間都要被管控,速度慢了也要挨板子。
“爸,我不想在這工作,我要上學。”
徐書陽抱怨道,一整夜沒睡好,三個人擠在小屋子裏麵,別說睡覺了,一整晚都聽著徐建安在那哀嚎。
“先在這幹兩天,等空了我去找薑暖。”
“可是我堅持不下去了。”徐書陽卒然道。
……
另外一邊,傅家小院。
今天清晨迎來了一位客人。
來自江東市江大的老師。
這也是薑暖的主班老師。
他來的時候做了鬥爭,對方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要細心對待,在周圍走訪了之後,最後才找到了傅家,手裏提著一些拜訪的禮品,還有一封錄取通知書。
這個假期的空檔期,他專門來跑一趟。
接待他的是傅母。
“原來是暖暖的老師,不知您貴姓?”傅母將他引進門,淺笑道,“孩子還在收拾東西,我去催催,老師您先在這坐會。”
不多時,幾個人坐在客廳裏麵,陳老師帶著錄取通知書,親自交給了薑暖。
“薑暖同學,我是你的主班老師,我姓陳,我代表江大歡迎你,你要是家裏整頓好了,隨時可以入學。”
陳老師說著客氣話,心底還是希望薑暖能盡快入學。
“好的,陳老師,我一周後去報到。”薑暖道。
陳老師:“這個是清單,有很多東西都是學校準備好的,每個新生入學都會準備一份開學禮包,等你去了學校之後,我再給你。”
“謝謝陳老師。”
相互寒暄幾句之後,陳老師匆匆離去,因為他還要趕著下一班車回江東市,不要來不及上課。
幾日後。
清晨,就見一輛救護車停在了張大的工坊。
眾人看著裏麵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害怕的抱成一團,最近幾日張大的工坊接了一筆大單,所有人都在晝夜不眠的趕工。
本來加班就休息不好,工人在操作的時候,一台機器突然卡頓,再加上神情恍惚,手指直接繳進去了。
現場一片混亂,師父慘叫連連,整個工坊都聽的一清二楚。
徐建安也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徐書陽畢竟也隻是學生,機器就在他旁邊,師父也坐在他旁邊,他還在做工,突然溫熱的血噴灑在他的臉上,他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黏黏糊糊的血液從他的頭頂順流而下。
“爸,血……有血。”徐書陽顫抖著身體,前幾日被張大打的那一頓,到現在都還有陰影,對比薑暖打他那一次,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
“怕什麼怕,又不是你的血。”徐建安不僅沒有安慰,還低聲喝道,這幾天他都在想開口,想問問床底下那兩千塊是不是徐書陽拿的。
“可……”徐書陽一張口,血說著他的嘴角流了進去,驚恐過度之餘,他暈倒在地。
“快,叫救護車!”
“這又暈過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