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安,你好好給我糊行不行,牆都占了我三分地了。”徐建民指著地上那條線,罵道。
“占了三分又怎麼樣?誰規定你這條線是直的。”
“滴滴滴”
院外響起了喇叭聲,一輛米黃色的麵包車停在外麵,車窗漆黑,徐建民抬起頭看了一眼不認識,又埋下頭繼續幹活。
車窗緩緩降下。
從車上下來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手臂上紋了紋身,周圍鄰居退避三舍。
“這山好水好,風景好,確實是一個好地方。”張大從車上走了下來,仿佛剛才在車上吐槽這是窮鄉僻壤的不是他。
徐建安手裏的磚頭掉落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你怎麼會找到這?”
他搬到海青鎮十多年,知道他是牛家村的人少之又少,他還在納悶為什麼張大能找到這,就看到徐母和徐書陽被丟了下來。
“嫂子我可沒動你的,隻是你兒子嘴有點硬,幫你教訓了一下。”張大狂妄地說道。
地上,昏睡的徐書陽已經醒了,隻不過嘴巴幹裂,額頭磕破了,徐母忍著臉的疼痛也勉強扶起了他。
徐建安臉色漲紅,顫聲道,“我能還你,但是現在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再寬限我一些天。”
這個時候他真的慌了。
“你把我當萬全那個蠢貨嗎?欠了兩千還寬限你半年,這次先收拾點利息。”張大招呼了一聲,兩個男人上去就逮著徐建安一頓毒打,徐建民和他也就隔著一堵牆的距離,但是他害怕的不敢抬頭,也不敢睜開眼睛。
半晌後,徐建安才剛砌好的牆轟然倒塌,整個人躺在地上,嘴裏吐出了一口鮮紅色的血。
看到這邊在打人了,徐建民直接丟下了磚頭跑進屋裏躲起來,連同家裏的汪珍和老太太都不敢多看一眼。
“建民,他們要是把你哥打死了怎麼辦啊。”徐老太透過玻璃窗戶,看了看,又把頭縮了回來,手腳冰涼。
徐建民心裏很慌,“還好,還好昨天和他們分家了,要不然,今天挨打的就是我們了,媽。”
汪珍趕緊把窗簾拉上,隔斷了外麵的視線。
“對啊,媽,趕緊和大哥他們斷絕關係吧,以後也別往來了,這堵牆砌高點。”汪珍也擔心的說道,“萬一以後孩子有什麼事,那怎麼辦。”
徐老太被他們說的不敢再多看一眼。
房子名字已經變成徐建民小兩口的,小兩口對徐老太也不算太差,好歹給她吃,給她穿,她索性塞著耳朵,對外麵的聲音當沒聽見。
屋外,僅僅是一牆之隔。
張大嫌棄地看著地上的糞便,凝思片刻道,“我看你這樣子也拿不出來錢,拿不出來那就你和你兒子在我廠裏做工,你們兩個人,一個月工錢五十塊,兩個人一百,先做個十年,就夠還債了。”
徐建安咳嗽了一聲,嘴角泛出血絲,失聲道,“可是我兒子還要上學啊。”
張大家裏做事,都是黑心眼的,他又不是沒聽說過。
“打死你我也拿不到錢,那就好好放手裏折磨你。”
直到把兩個人折磨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