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是不可能借錢的,這筆錢你自己想辦法吧。”徐母不想和他多說,索性直接丟掉手裏的水泥,在桶裏洗了手,她解下圍裙,直言道,“你不管書陽也就算了,我去找他。”
如果不是徐建安每天按時回家,她都一度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出軌了。
徐母直接搭下午的那一趟汽車去了徐書陽的學校,身上沒什麼錢,但是足以讓她坐車。
去了學校後才得知,徐書陽早就走了。
這讓她心中的恐慌越來越濃。
霎時,一個黑色的頭罩蓋住了她,她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個就是徐書陽他媽了,帶走。”
男人在她身上搜刮了一下,也就一些毛角票,最後嫌棄的還給她了。
“嘩啦”一聲。
一盆水潑在了徐母頭上,冰冷刺骨的水令她立馬驚醒過來,尖叫著,結果就看著旁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徐書陽。
“書陽,書陽你怎麼了?”
她呼喊著,但是徐書陽已經暈了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對徐家嫂子不溫柔些,這也太暴力了。”張大坐在老板椅上,抽著煙,嘴上責怪道。
徐母看著他眼皮一跳,“張老板……”
“這聲張老板我可不敢當,你們才是老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五千塊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張大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徐母哆嗦一下,解釋道,“可……可是錢是徐建安拿的,你問我,我也沒錢,他孩子都不管,哪裏會有錢。”
她連忙將自己撇清。
張大冷哼一聲,“是嗎?”
“當然是。”徐母不確定地咽了咽口水。
五千塊,就算把他們家榨幹,也不可能有五千塊。
“我管你是不是,帶我去找徐建安,錢可是給他了,你當麵點的,他要是沒錢還,你也跑不了。”張大把雪茄丟在了地上,伸出腳踩了踩,順勢碾了一下。
張大吩咐幾個人把他們兩個丟在了車上,徐書陽吃痛的叫了一聲,徐母擔心壞了,又不敢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
“張老板,薑暖有錢,她好幾萬的嫁妝,您找她拿啊,張明也是她送進監獄的,您怎麼不去找她拿啊。”徐母被嚇得聲淚俱下。
張大抬起手就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耳朵嗡嗡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陣耳鳴。
“薑暖那一份賬,我會單獨找她算,現在算的是你們的。”
麵包車開的極快,兩母子在車廂後麵抖動的難受,但是也不能說一句,隻好往肚子裏麵咽。
大多數人都還在地裏種田,但是不限於徐家兄弟,原本一天二十塊,耽誤了工期,晚上回來那些莊稼苗都損壞了,別說工錢了,還倒賠了五塊。
此時的徐建安還在砌牆,拿了一些別人家不要的磚頭加石頭一起砌。
早上他才把那道通往徐建民那邊的門給封死了,徐建民也不想再和他說話,分家就分家,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為了自己兒子,他寧願早點斷絕關係。
今天天氣晴朗,太陽依舊頂著頭暴曬,剛糊上去的水泥還沒幹,少了徐母一個人幫忙,徐建安的動作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