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要讓她回去,我隻是說應該找建安來一起談談,他們那可還有五千塊沒解決呢,萬一找到我們家怎麼辦?”嫂子滿臉擔憂,“我們家哪兒拿的出那麼多錢,開始書蘭出去的一千塊,都還沒還。”
“開始說幾天就給回信,這都過去多少個幾天了,也沒見給家裏回個電話。”嫂子支棱著曹老太去說話,意思是徐母說話不算話。
這話聽得曹老太心裏也不是滋味。
曹老太走進了屋,徐母正在打掃衛生,把桌子椅子都搬開,似乎這已經成為她下意識的習慣,工作沒能力,唯一能勝任的隻有做家務。
“芳,別弄了,你嫂子把飯做好了,先吃飯吧。”曹老太將那些話咽了回去,暫時沒提。
“好的媽,我先把這個桌角底下掃幹淨就來。”徐母認真的擦著桌椅,年邁五十多歲的她,不如年輕人身強體壯,彎著腰一會就感覺直不起來。
“別做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在家裏閑著吧。”曹老太搭腔。
曹貴出去的比較早,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加班,再過兩年,他退休了之後,就可以慢慢養老了。
嫂子將小桌子擺了出來,平常曹貴不在家的時候,三個人坐小桌子吃飯,上麵擺著白米粥和自己醃製的鹹菜,還有好幾個苞米麵饅頭。
“洗個手來吃飯。”
“砰砰砰”
三個人剛坐在小桌子上,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嫂子跑過去開門,以為是曹貴,嘴裏連連說道,“別敲了,門要壞了。”
門虛掩了一個縫隙,嫂子訝異道,“建安?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徐建安接話,“吃過了嫂子,我來找會芳,想和她談談。”
嫂子轉頭,看向了徐母。
“我隻想和你離婚,別的沒什麼好談的。”徐母冷硬著嗓音。
徐建安用鼻子冷哼,“你要在這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母放下了碗筷,跟著他走了出去。
徐母帶著他走到了一個山坡上,早上大家都還在吃早飯,天氣並不熱,所以出來幹農活的人並不多,她率先開了口,“徐建安,我隻想和你離婚,其他的我一點都不想談。”
“想離婚?賬分你一半,隨時可以離。”徐建安索性說。
徐母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得尖銳了幾分,“一半?你有失心瘋嗎?你自己賣了薑暖,得罪了張大,憑什麼要我平攤你欠的錢。”
她沒有工作能力,別說兩千五,兩百五她都找的夠嗆。
“你可以找你娘家借,你大哥不是在鋼鐵廠工作了好幾十年嗎?難道連兩千五都拿不出來?”徐建安不以為然地說道,他覺得曹家就是不想掏錢。
“書蘭上學已經問我大哥借了一千了,你以為我娘家是搖錢樹嗎?沒錢讓他們落一點,我告訴你,這賬我不會攤的,你要是真要鬧的這麼難看,那我隻好報警,說你家暴了。”徐母才不怕徐建安的威脅,反正幾十年都過去了,兩個人早就沒感情了,她想要的隻有孩子而已。
徐建安的聲音又冷又狠的甩了過來,“是嗎?那書陽和書蘭都是我徐建安的種,你一個都別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