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車馬兼程。
前往海青鎮的人已經來了一批又一批,南城大學派遣了好幾個老師過來,不僅去了海市,也去了海青鎮核對薑暖的信息。
1984年已經普及了身份證,隻要根據薑暖的名字,在海青鎮很好查。
審問室。
徐書蘭還是一夜未開口,女民警語氣和整個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姓名。”
“薑暖。”
“你覺得你真的瞞得住所有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你以為你練鐵頭功嗎?我們的民警已經和海青鎮的民警取得了聯係,今天晚上已經出發了,關於你的調查,會在24個小時內就出結果。”
“除了這個,關於周遊的事情,他已經交代清楚了,這隻是道德問題,不涉及犯罪,但是你……”
徐書蘭緊緊握住拳頭,腦子一嗡。
“有期徒刑三年,你自己掂量吧。”
徐書蘭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
女民警給她貼心的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徐書蘭低著頭,看著那杯水,手不停的在手心裏麵抓撓,良久後,她啞著聲音開口,“是誰舉報的?”
“就算沒人舉報,你認為這件事能瞞一輩子嗎?”女民警看著她死性不改的模樣,不開口交代也就算了,居然還問是誰舉報的。
“嗬。”徐書蘭輕笑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她,“你們拿我沒辦法的。”
女民警麵色一變,“什麼意思。”
徐書蘭不說話了。
看著女民警的模樣,那就不是薑暖舉報的,那會是誰?
她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女民警咬了咬牙,拿她沒辦法,氣不過,直接拿著水杯離開了房間。
另外一間房。
周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說道,“還沒調查清楚嗎?都說了我和她沒關係,不讓我出去,總得有個打電話的自由吧。”
“有,天亮給你打,現在是下班時間,電話不加班。”民警不抬頭,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本子。
周遊嗤笑道,“都什麼世道了,難不成我睡了她,就等於耍流氓?”
“不給予名分,這和耍流氓沒什麼區別。”民警正色道。
周遊往後倚靠,雙手環抱在頭上,不屑地說道,“那我睡了十個八個的,都結婚豈不是犯了重婚罪。”
“強詞奪理。”
天漸漸破曉。
審問室裏麵還剩下孤零零的徐書蘭,她睜開朦朧的眼睛,還一臉輕鬆的詢問,“早上有早飯嗎?我有點餓了。”
女民警給她一個塑料口袋,裏麵裝了包子和豆漿。
“待遇不錯,比學校的好吃多了。”
……
與此同時。
杏花村。
徐母已經在娘家呆了快半個月了,自從和徐建安吵了架之後,她就沒回去過,就連薑暖結婚她也沒回去,去什麼去,去了還要給人塞紅包,所以她也不樂意去。
“媽,你說妹妹在家裏待著也不是個事,總得要和建安一起把事情解決了,村裏都在說閑話了。”嫂子壓低聲音,趁著做早飯的空隙,拉著曹老太說話。
曹老太擰著眉頭,“這總歸是她的家,現在她這不是到了緊要關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