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氣上心頭,忍不住罵道,“你自己鬼迷心竅,怪得了誰?”

“要不是您偏心,隻顧著徐建民,我又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徐建安漲紅了臉,和徐老太嗆聲。

徐老太被戳中了痛處,無法反駁。

萬全可不想聽他們說廢話,在門口敲了又敲,催促道,“好了沒有?囉嗦什麼?”

兩個人頓時就不吱聲了。

徐建安的東西很多,畢竟在這小院住了十多年,十分鍾他是收拾不完的,最多就是帶上了那點錢,鍋碗瓢盆他一樣都沒有要,反正都沒多值錢。

兩個人根本拎不了多少,徐老太看著傅家送的名貴禮盒,也要一並拿走。

十分鍾過去了,萬全招了招手。

“去幫徐大哥收拾收拾。”

兩個人被直接趕出了小院,連同他們那些破爛也被丟了出來。

周圍的街坊鄰居一看這個陣仗,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那裏。

不是昨天還在辦結婚酒嗎?

“別看了啊,這人是老賴,欠債不還,逼自己的侄女把房子賣給我抵債,這個條子,我拓印了一份,有憑有據的,看在他侄女的一份孝心上,我還特意給他們寬限了十天,等結完婚再讓人搬走。”

萬全亮出了借條,可沒想到原件銷毀了,他竟然還拓印了一份。

在她們看來,兢兢業業的工作,那點工資也就夠養家糊口,平常打牌之類的娛樂都要放在過年或者是走親戚那會。

“兩千塊,欠了半年不還,銀行都要收利息,我個人收點利息,可不算過分。”

萬全說的有板有眼,眾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徐建安望著門口那一堆東西,最後也沒全部帶走。

烈日當頭,海青鎮派出所。

張大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容,而後對著身後的女人說道,“走吧。”

“我說你也真是的,早之前我說交錢把你保釋出來,你非不聽,進去呆了半個月,這苦都讓你吃了。”女人不禁嘀咕道,“你看看,這人都瘦了。”

“嗬,我又不是張明那個蠢貨,一天天腦子裏麵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沒有錢,哪兒來的女人。”張大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在牢裏這半個月,可把他憋壞了。

“他扶不起來就別扶了,現在都被判五年了,還有什麼辦法。”女人皺眉道,冷笑不迭,“就他那樣子,你就算把他撈出來了,又能怎麼樣?給他一筆錢,然後讓他養老?”

女人是張明的後媽,叫鄭紅,當初她前男人死的時候,留了一筆錢,她耐不住寂寞,找了張大。

年輕時候的張大,還風韻猶存,是少女喜歡的模樣,隻是隨著時間和年齡的推移,慢慢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鄭紅看了這張臉就覺得厭煩。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能怎麼辦?”張大臉色一沉。

“行行行,你兒子最寶貴。”張紅冷冷道。

兩個人一邊走路一邊吵,最後都冷著臉回了張家。

張紅對他沒了好臉色,一路上對他橫眉冷眼的。

……

而另外一邊。

一封舉報信悄然傳到了新市南城大學。

徐書蘭在學校忐忑了好幾天,眾人對她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聽在她耳朵裏麵很不是滋味。

因為自從上次周遊把她送回來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聯係過。

“你不知道吧?就我們班上的周遊,原本開始追著薑暖跑,追了兩個月,估計終於拿到手了,現在一腳把她踢開了。”

“現在人家有了新歡,聽說送了不少禮物,花了不少心思。”

“可是我們的癡情女,還在這苦苦等他,不知道人家早就沒把她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