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去早市買了早飯吃,距離近了,薑暖都能看見他眼底的淤青,冷硬的輪廓似乎瘦了一些。
傅尋如同往日一般霸道,先照顧薑暖吃早飯,然後自己再解決剩下的。
他突然出聲:“還有幾天我就來提親了,你緊張嗎?”
薑暖詫異地抬頭,唇角彎彎,“我緊張什麼?難道緊張的不是你嗎?”
男人這麼累了還不回家,踩著自行車來見她。
麵湯的霧氣朦朧她的臉,薑暖聲音清甜:“一會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傅尋低著頭,冰涼的手觸碰到她的耳垂,薑暖放輕了呼吸,她聽他回答。
“好。”
薑暖把傅尋趕走了。
她提著新買的早餐,走進了小院,其他鄰居看著她,恨不得退避三舍。
也是,這幾天屬他們家最熱鬧。
“舅舅,我回來了,你久等了吧。”
薑暖用的是盒飯打包,這個年代的盒飯也便宜,早飯裝點稀飯和包子饅頭吃就行了。
“沒有,還不是很餓。”徐建安躺在床上,頭上的紗布裹了一夜,滲了血出來。
此時他肚子裏麵已經叫個不停了,但是還是嘴硬說自己不餓。
“外麵大多數的東西我都丟了,沒辦法用了,也修不好了,買新的可能手頭有點緊,您先養好病,一會我找衛生所的醫生給您換一下藥。”薑暖淡淡地說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
徐建安此時此刻都讓薑暖做主,他起不來,能撿回一條命都是萬幸了。
“舅舅你先吃飯,我一會來收碗。”
薑暖退出了房間,虛掩上門。
心中腹誹:這算慘嗎?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張大還沒出來呢,不養好傷,怎麼承受住下一波怒火。
杏花村。
徐母遮遮掩掩地去小商店。
“老板打個電話。”
“八毛一分鍾。”
徐母提了一口氣,這麼貴?
她咬著牙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南城大學的電話號碼她似乎已經銘記於心了。
兩次電話,她似乎已經背的滾瓜熟爛。
“你好,我想找薑暖。”
距離上一次電話才沒過幾天,徐母一直在電話旁等著回撥。
新市南城大學。
早上有早課,新市比較冷,徐書蘭還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籠罩著她半張臉,同學拍了拍她。
“薑暖,有你的電話。”
徐書蘭急促有力的心跳仿佛隨時都會跳出胸腔,她避開了同學的眼睛,“謝謝,我這就去接。”
恕同學直言,就徐書蘭這個反應,她都覺得好笑,“又不是什麼大事,打個電話而已,都要藏藏掖掖。”
同學看著徐書蘭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然我們去偷聽她講電話?”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
“我上課去了。”
徐書蘭手心冰涼,腳步沉重,拿起電話那一刻,她都恨不得嘶吼出聲,還是壓了壓聲音說道:“媽,不是說了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我在上課,我很忙!”
“書蘭,我準備和你爸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