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加起來,可能他手裏頭的錢都還不夠還,還要倒貼。
因為這房子最多值個幾千塊,和海市那個地段的房子根本沒法比。
“你起來,我拿本。”徐父把徐母推開,從床底下找出壓床腳的房產證,他夾在好幾本書裏麵,十多年過去了,房產證上都落了很厚一層灰。
“可是……”
徐母還想張口說什麼。
“可是什麼可是?讓你去娘家借錢,幾天了,你打電話了嗎?讓你問書蘭要錢,她給了嗎?非得把我逼死你們才甘心是不是?”
徐建安接二連三的話讓徐母啞口無言,她哆嗦著嘴,沒了回答。
她覺得薑暖會那麼好心嗎?
薑暖約莫等了五分鍾左右,徐建安才從裏屋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張紙,“這是這套房子的房產證,你看,上麵還是你的名字,雖然這印章有點淺了,字跡淡去了,還是可以看清的。”
一張淺黃色鑲紅邊的紙,上麵的字都是手寫的,可以看的很清楚,還拓印了一個紅章。
這是原主父母給原主留下的唯一遺產,這一套房子。
房子的名字就是薑暖,他們的親戚也分割不了他們的遺產。
“謝謝舅舅。”薑暖嘴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嚴肅道,“舅舅在家裏等我好消息,明天我就去傅家談談,看能不能先把房子過戶了。”
薑暖回了屋,把房產證折疊起來,放在貼身的口袋裏麵,這張紙她可要好好保管。
夜空翻了篇,迎接著明媚清新的晨曦,晶瑩剔透的露水凝結成露珠,賦在了花瓣和青草上,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淌進來,灑落在小院裏。
“好消息啊!建安,建安!”
小院裏麵,徐母剛買完菜回來,立馬就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
“什麼事?慢慢說,毛毛躁躁的像什麼。”徐老太還在漱口,看著徐母那個毛手毛腳的樣子,嫌棄地說道。
“張大被抓了!”
“外麵都在傳,聽說昨天還在國營飯店吃飯,今天就被抓了。”
“就連派出所門口都貼公告了,你快去看看。”
徐母惦記著那五千塊,五千啊!
張大要是被抓了,那他那五千是不是不用還了?
隻要把床底下那兩千塊給拍坊,那他豈不是還可以東山再起?
徐建安按耐不住那顆雀躍的心思,壓低聲音,“你別嚷嚷,像個什麼?我去看看。”
海青鎮認識張大的人都在討論,畢竟海青鎮有錢的人也就那麼幾戶,張大那洋房可是比傅家還氣派。
在他底下做工的人,哪個不是被克扣過工錢。
如今被抓了,隻能說老天有眼。
徐建安一路上都恨不得走快點,奈何胸口還是壓抑著疼,好多人都去派出所門口看公告了,他隨著人群,一路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了派出所門口,外麵張貼了三張公告。
一張是張明,一張是造謠的嫌犯,另外一張就是張大。
張家也就兩個人,兩個都進去了,還有張大的後媽。
“好,好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