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賣房子?房子賣了我們住哪裏?之前你去娘家借了一千,那一千我可是一毛都沒動你的,全給書蘭了,不然你問問書蘭,還有沒有錢。”徐父厲色道,“結婚這麼多年,我哪次開口讓你去娘家借錢了,唯獨這一次,讓你去借過。”
徐母一噎。
沒有說話。
半響後,徐母甕聲甕氣道,“那我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寂靜的夜裏發出一點聲音都很清晰。
薑暖聽到這,發出一聲嗤笑。
“但是她上學應該要一些錢,應該也沒剩多少了。”
“你先問問她有多少,能拿一點是一點,難不成你要讓別人說我徐建安盯著她這點遺產不成?”
薑暖的臉色瞬間變了。
徇私舞弊?
冒名頂替?
這十年夠住嗎?
她笑了。
夜晚,有些冷,而寧全直接醉成了一灘爛泥,倒在了亭子裏麵,嘴裏一直念著傅尋的名字。
“傅尋,你沒有心啊。”
“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不就因為一件破事嗎?你至於記恨到現在嗎?”
“八年了,整整八年。”
寧全妻子看著,商議,“小叔,要不要給傅…尋打一個電話?從他前幾天知道之後,天天在家裏喝酒。”
“不用,都是成年人了,如果這點問題都處理不好,那還算什麼男人。”寧全小叔嗓音沙啞,低聲道,“你也別管他了,自己進去睡吧,一會不然把孩子吵醒了。”
不一會,寧全小叔就把寧全帶走了。
翌日,太陽剛出頭,薑暖還沒起身,傅尋就已經到了家裏。
“給你帶的早飯,嚐嚐看喜不喜歡。”
他提著剛熱乎的包子還有豆漿,還有一張剛烙好的油餅,遞給她。
薑暖坐在後座,傅尋騎車騎的很慢,很穩,沒什麼抖動。
兩個人租賃小船劃,但是今天風和日麗,小船都被租完了,如果等的話要等一個小時。
“不然你們和那家人湊一湊,你們五個人拚個大船,這樣也劃算一些。”老板剛說完,寧全就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看著傅尋的時候,氣氛明顯有些壓抑。
說的冤家路窄就是他們了吧。
“不介紹一下?”寧全眼底一絲黯淡閃過。
有寧全的妻子和孩子在場,傅尋眼底暗沉,有些許煩躁,“薑暖,我媳婦,寧全,我的死對頭。”
媳婦?薑暖覺得臉有些熱。
目光轉向那個男人,他就是寧全?
薑暖眼底閃過一絲輕微的詫異?
這就是書中和傅尋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炮灰?
兩個人因為年少時的誓言,然後一起參軍,傅尋和寧全都被選上了,而寧全因為家裏被迫當了逃兵,剩下傅尋一個人孤勇奮戰,而寧全的結局也不太好,因為參與了一起行動,年紀輕輕意外身亡,至死都還念著傅尋,這件事一直是兩個人心裏的死結,寧全的死,這讓傅尋也一直耿耿於懷。
“傅尋,一起坐船吧!”薑暖眼神清澈溫和,微微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