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放佛感覺心中的某個柔軟又被觸及柔聲道:“你很棒的,令行禁止,很有大將之風,小卒牧某自是馬首是瞻。”
“呀!你又取笑我。”薔薇羞惱地騎著白眉劍齒虎追趕牧野。牧野哈哈一笑縱馬跑開。
斜陽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又遠又長,薔薇的紅發隨風飄動,就像是落在沙漠裏的一團火燒雲,從遙遠的地方看去,好似跟天際的火燒雲連成了一片。牧野眉末的傷痕在發絲間時隱時現,這蕭條至極的戈壁此時在他眼中,卻勝似萬裏桃源。
“呀!你放開我。”粉拳輕捶牧野的薔薇被牧野一把從白眉劍齒虎上攬到懷中,雙手拉緊韁繩,薔薇掙脫不得隻得在他的胸膛上粉拳擂動。
提槍在馬的吳伯見了勃然大怒,就要縱馬趕去,陳姓將領攔住道:“我們照顧小姐這麼多年,小姐難得這麼開心,由著她吧。”
“可是……”還要再說的吳伯卻被陳姓將領拉到一旁。
薔薇被牧野攬到懷裏一時間心亂不已,從小到大第一次與一個男性這麼親近,微微的汗味進入她的鼻孔,壞笑的唇角下的下頜線顯的那麼分明。粉拳越打越慢,竟有些癡了。
牧野凝視著突然安靜的薔薇,一泓秋波下鼻若懸膽,牧野俯身含住微微輕啟的櫻唇,將那還沒來的及發出的驚呼堵在那櫻桃小口之中。片刻唇分,牧野看著薔薇粉撲撲的小臉大笑不已。
“哼,你個大壞蛋。”薔薇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手掐他的腰間道。透過他的臂彎,薔薇看著在黃昏下行進的魔陽軍。橘色的光芒撒在她的臉頰上,紅紅的像是天邊的被晚雲半遮的夕陽。小手輕觸,感覺到令自己都覺驚訝的溫度,燙燙的像是是發了高燒,如果每次高燒都是這樣,那麼她願意一直這樣下去。
虎嘯之口與虎脊山脈的界點,茫茫黃沙與參天巨木生硬的連接在一起,葳蕤的綠葉被炎風裹挾的沙塵吹成一片灰綠,枯黃色的苔蘚止於樹蔭,一麵生機盎然,一麵死寂蒼涼。
“傳說在兩千年前的神與英雄之戰中,一位上古天神被一根上擊九幽的天箭洞穿心髒,身猶不死,恨意滔天。那位上古天神從原大陸一直馭風南行,一滴心頭血滴落在東大陸,不滅的神性變成了虎脊山脈,滔天的恨意變成了虎嘯之口。如今一觀,果然詭譎。”薄唇微揚的男子看著像是被天神強行縫補在一起的虎脊山脈和虎嘯之口道。
邊上一男子道:“威廉公子果然才情,用五千獸靈騎兵玩一場陽謀,怕是對於天災傭兵團在彩虹荒野的本部勢力都有一定打擊,威廉公子卻是觀景的興致不減啊。”
威廉臉色一變提聲道:“用五千卑賤的獸靈騎兵換取萊恩地獄大魔導師的勃然大怒穩賺不虧,大不了去那些墮落的獸靈部落再買些青壯好了。”
那男子訝異道:“殺死魔陽城大小姐激怒萊恩大人對天災傭兵團又有什麼好處呢?”
威廉看著茫茫戈壁瀚海笑而不語。
那人卻也不以為意,“如今你勢單力孤,拿什麼與魔陽軍,與我們鬼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