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緊跑慢跑的就到了單位。小陸換上工作服下井不提,就說我媽和小王接了班,看了下表,也就是比平時遲到40分鍾左右。
兩人失魂落魄的忙完手裏的活也就將近兩點了。由於小王是絞車司機(絞車就是一種井下提升裝置)所以上班時間不能睡覺。
我媽工作就比較清閑了,一個多小時基本就忙完,剩下的時間就可以休息。我媽找了個大長椅子,鋪上狗皮褥子,躺在椅子上發呆,想想這一個多小時的經曆也真夠嚇人的。
連跑帶顛不說,還連哭帶嚇的。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剛迷了著就聽見有人敲門,我媽以為是小王來了(他兩人的工作間挨著)就沒起來,喊了一句“誰呀?”
等了一會也沒人答應。這時我媽心裏有點害怕了,畢竟這一晚上經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要說心裏沒陰影哪是偏鬼呢。我媽慢慢的爬起來戰戰兢兢的去開門。
可門打開外麵卻沒有人,我媽就感覺氣溫一下子下降很多,急忙關上門又回去躺下。可剛躺下又傳來敲門聲。我媽媽這時也沒了主意,要說第一次敲門可能是人的話,那麼為什麼外麵連個鬼影都沒有。
剛剛關上門卻又傳來敲門聲,這到底是啥玩應啊。媽媽嚇的顫巍巍的下了地,悄悄的走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可門外又是一個人沒有。
慘白的月光映著不遠處墳地的墓碑發出青綠色的光輝。就在這時忽然墳地裏串出兩個火球,忽上忽下的飄舞著。
要說我媽那時候也不是文盲,也知道這墳塋地裏肯定得出磷火球。但知道跟見到完全是兩碼事。
就像你知道某個他是基友,你表示理解,可他晚上鑽你被窩,你幹嗎?
我媽當時頭發刷的就炸窩了,這一晚上本來就嚇的三魂丟兩魂,這時候又來這出。這哪是鬼火啊!這就是坑媽呢。我媽也不管那些了關上門找了個牆角就蹲在哪,一動也不敢動,閉著眼睛就求起各路神仙了。
要不說人越緊張越能自己嚇自己,屋裏本來靜的慎人,隱約能聽見外麵風吹樹梢嗚嗚的響聲。跟他妹的老片聊齋裏片頭曲一樣。這時又傳來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我媽媽嚇的身上衣服都讓汗給潤透了,心裏一邊念著各路神仙,一邊想著這TM哪是敲門啊!這簡直就是敲心呢。
媽媽強忍著要哭的衝動繼續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裏,冷汗順著腦門子流到嘴裏,鹹鹹的。敲門聲響了幾遍,就聽見房門吱嘎嘎的打開了,門一開一陣風跟著就吹了進來。
我媽媽就感覺一股惡臭順著鼻子就灌進肺子裏,嘔又嘔不出來,最主要是不敢嘔。(門和我媽媽蹲著的牆角中間隔了台設備)媽媽怕出了聲音自己今晚就小命難保了。
一動不動在蹲在哪,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看來進來的東西是在四處尋找什麼。腳步不快也不慢的走著,先是走到了媽媽睡的椅子,停留了一小會之後又慢慢的走到設備跟前。
悉悉索索的發出像鼻子抽氣的聲音,因為之前媽媽要休息了,所以工作間裏的燈都關的,媽媽隻能借著月光看清門口那點位置。
媽媽想跑,可麵前是機器設備,設備後是那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之後才是門口。
要想跑出去根本就不可能。那東西在機器前抽了會氣,就準備繞過機器來搜尋這房間最後一塊地方,也就是媽媽蹲的角落。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股惡臭也越來越強烈。
媽媽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就在這時,一束光亮射進房間,外麵喊了聲劉姐!睡覺沒?
屋裏這東西騰騰幾步就跑出門口,我媽媽借著月光一看,頓時驚呆了,跑出去的正是我媽前兩天晚上看見的那個墨綠衣服帶瓜皮帽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