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霸王殞落(3 / 3)

剛剛還肢離破碎的殘肢,竟然「重新組合」,於司狼望向那老人之際,突然完完整整的,飄浮於司狼眼前的半空中,左手從她胸前,那沒半片衣裳,隻有紅白雙色的絲帶,剛好遮掩的豐滿胸部下打橫伸向右邊,直達她右手手踭,而右手上的食指,直放她那豔紅的口唇上,作出一副沉思狀;四肢手拷狀物件的鎖鏈,以司狼因沒有比較的情況下,以看不出的長度增長了一點的「人」,於半響的沉思後道:「唔…[韓鐵]似乎空手而回呢…唉…都說過男人是信不過的生物…」

被眼前的「驚豔」所影響下,經驗不足的司狼,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要對眼前這位「女性」(因他不知道,可否稱她作女「人」…)出手…況且,這個一開始就不是他的戰鬥,人家也沒有向他出手,所以沒有出手的理由之際…

「你這笨蛋司狼!都不問我一下就把我拋低,那是什麽意思!!」比司狼慢了一點點到達的霜如,發揮她那「天不怕,地不怕,唯我最可怕!」的可愛個性,站於剛才司狼所位處的瀑布頂,叉起雙手,「英偉」地嵩立於瀑布之上,同時為這個平衡的局麵,帶來了一個缺口…

一個危險的缺口!

從瀑布頂一躍而下,降落到司狼背後的霜如,似乎仍打算繼續無視現場的環境氣氛下,走到司狼的旁邊興師問罪之際,方見到那已經臉無血色的老人,心中即時收起了千種如何「處罰」司狼的念頭,露出驚訝的神色:「[神田]叔叔!!你怎麼了!你還好吧?回應我一下,可不要嚇霜霜啊!!」以青龍王孫女的身份,跟西方之國的統領者---白虎王?神田認識,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一幕後,那「女性」的眼中突然閃出了一陣陰險的目光:「唔…也好」,隨即將手上的兩色絲帶,直擊司狼位處的地方!!

敵人的攻擊,也就是表明了「她是敵人」的意思,為司狼一直納悶的局勢,帶來了一個出手的理由。司狼隨即將四聖獸中,青龍的守護兵器;代表了女神「全能之力」的巨缺斧,迎戰柔軟色麗、適合包裝、送禮自用均可的「絲帶」…(那是一個怎麽樣的場境啊…)

而答案,是一如(出乎…)意料地,巨大的巨缺斧,於帶勁的絲帶下,顯得有心無力,雖然,身為使用上對氣合要求,比體力要求還要多的遠古之兵器(難怪霜如可以揮舞得如此揮灑自如~_~),帶著令人一見到便知道,它可是絶對強悍的氣勢;

但在司狼手中,似乎,比在霜如手中,更顯得「格格不入」,令招式動作、進攻速度都明顯比在霜如手中來得笨拙…

其實,這也是司狼一直苦惱的問題…司狼之所以一直不使用,於後世界戰鬥中,有著保留自身氣合、幫助此消彼長、拉遠雙方戰力距離,地位重要的兵器之原因,並非如霜如一般,因對自己的實力自負而「懶得」帶上;

真相是,司狼雖從未離開過南方之國,但後世界中南方之國一國的領土,已足有9000多平方公裏,與舊界中的「中國」差不多大的一個地方,總說得上是一片地靈人傑,地大物搏的土地。

而司狼為尋求合適自己的兵器,經已走訪過南方之國的每一角落!!從一般人以普通素材所打造---「量產級」的,金係鍛造師以同樣普通素材所打造---「泛用級」的,甚至金係鍛造師以上乘素材所打造---「鍛造級」的各種兵器,都無法引發,甚至連最基本,單單「配合」司狼於韓鐵口中所提及,「很特別的氣合」都不能夠做到,令兵器於司狼手上,真真正正的,反而令他的攻擊變得更笨拙,就如現時一樣,令巨缺斧於司狼手中,變成一把隻是單純很巨型的斧頭…

但當實力相當的兩位武者對招,以「一寸長、一寸強」的古老智慧下所教導我們,麵對手持兵器的高手,你還是帶上兵器比較化算。這也是司狼雖知道手中的巨缺斧與他格格不入,總是跟他唱反調似的不肯順服,但麵對前麵情況不明、而敵人卻實力雄厚的「現時」情況,他,還是選擇執起巨缺斧應戰。

霜如眼見司狼開始處於劣勢,心急如焚的她,正在算出手合力迎擊眼前的敵人。卻即時被一隻粗糙但無力的巨大手掌,阻止了他的行動。

白虎王?神田,剛剛從「離魂」的狀態中返回現實,察覺到眼前的小女孩的心意,故即時出手阻止,以免她作出「自殺式」的攻擊(-_-),反而擠出最後一口氣似的,把霸王劍的劍柄,指向那位正在奮戰,但開始出現劣勢男孩的方向:「年…輕人…」。

神田小得讓人聽不見的聲音,打得難分難解的司狼---理所當然地聽不見…不過,神田手中所指向他的物件,卻令司狼有如被人從後拍了一下似的;於體內那從骨架中,發出了「格格」聲音,感覺由內,自動向外展伸開的觸感。

那是第一次,但司狼卻即時知道,那是一種呼召…一種,他尋求已久,卻未能尋見;一但尋見,你,卻可以肯定地知道,那是一種正在邀請你,伸出雙手去觸摸、確認、流動、然後爆發的,與兵器間所產生的獨有互感---「共震」!!

於這種感覺過後,司狼即時從亂飛的絲帶群中,鎖定他下一步的去向。把巨缺斧從身旁四周轉了數圈,把快要攻破他最後防線的絲帶卷成一團。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一個行動…因為雖然可以即時止住了敵人的攻勢,但自己的武器---巨缺斧亦同時被重重的絲帶纏住,所以,那是一個等同放下手中武器,開始以氣合去迎戰實力仍未見底的敵人…

於絲帶被卷成一團,令對手的行動止住,得到了一秒空檔的司狼,即時以一個強力的後空翻,跳到神田附近的位置。一條掙脫了的絲帶,即時向以為司狼隻是打算逃走的身影,作出致命的追擊。

當絲帶快要擊中司狼的身體時,從神田手中,接過已經指向他的劍柄---屬於遠古之兵器---霸王劍的劍柄後,那紅色絲帶已落到司狼腦後不到幾厘米的地方,眼見司狼即使多快,都不可能回避這致命的一搫時…

霸王劍劍刃中那六道中空的條紋,仿如剛剛在神田發動了「霸王訣」時,中間放出閃耀的幻彩光芒一樣,將整把劍以及附近的湖水,反射得更奪目耀眼。當中所蘊含的力量,更非於神田手中時可以相比,把司狼腦後那來不及回避的奪命絲帶,震得整條粉碎。

那一種感覺…那一種力量…那一種質感,在司狼有生之年,第一次,獲得這種,有如被複興了,他「與生俱來」就擁有的能力一樣的流暢感。

夾帶住這一種流暢感,司狼轉過身來,於他那全身黑色的西服型衣飾下,手中隔著露出上半節手指的手套,依然無阻他與霸王劍的共震;身體內裏的氣合,仿佛脫疆野馬一樣,急不及待的要往身體外麵衝擊,令司狼所站之處,從四麵八方並發出火光一樣的氣合,把地麵迫得裂開;以裂開的地表為線,劃出類似陣法的圖案,跟剛剛神田發動的霸王訣第六式---「霸王無敵」前的畫麵相同,令向上揚起的濃濃氣合,把他身後的燕尾型衣帶,威風凜凜的向後吹起。

那位女性,見到司狼出現這一種反應的時候,隻發出了「唔」一聲的疑問,隨即把手上紅白雙色的絲帶,合並後變成蛇型的頭部外觀,混合強大的能量,直衝向司狼的位置。

司狼半徐不疾地,把手上的霸王劍,由上而下,原地揮動,即把她的攻勢,擊散得於半空中變成飛灰。

初試啼聲後的司狼,眼中浮出更自信的眼神,以前麵的「女性人形生物」為目標,手握長劍,一無所懼地,把直指向右方地麵的劍尖,於衝刺到目標麵前,進入攻擊範圍後,猛烈向上作出一個左上切,令劍刃劃過的地方,大氣都發出了驚人的震動。

顯然未有參考過神田如何戰鬥的他,卻正在施展霸王訣中的第一式---「霸王無懼」,擊殺眼前的敵人。

目標顯然已見識過這一式的威力,應該知道怎樣應對。但在司狼手中的霸王劍,卻以更強大,更高速、更廣大的範圍,再一次把她的左手,又一次的跟身體分離。

麵對自己竟然可以擁有如此的力量,司狼未有再次施展令人覺得驚歎的畫麵…第二式的霸王訣,未有於他的手中,「自動地」施展…隻是呆站在原地,手握霸王劍,以驚奇的眼神,「體驗」這一種力量的感覺。

直至她,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完完整整」地,飄浮於司狼的麵前時,才把人生及戰鬥經驗都非常幼嫩的司狼,再次喚回他身處的「戰場」當中!!

「唔…似乎,[那個]傳聞是真的…」擺出剛剛遇到司狼時的相同沉思表情,手上的鎖鏈今次輕微的增長了一點的她,望向因見到她,那被斬去的左手,又完整地出現,一臉驚訝的司狼。

「那麽…[他]會要求這行動的原因…就變得很明顯了」邊自說自話的她,跟剛剛放出,正要「扯出」神田靈魂的蛇靈相同的氣,從紫色的邪氣中,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後,從月姬湖中消失:「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別那麽早死去啊小帥哥…司狼?壬無月…」

司狼今天不知道,是不得到什麽可怕的「高傳染性絶症」…所遇見的對手,都跟他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就留下麵對一大堆疑問,顯得非常無奈的自己,衝衝離開了他的視線…

歎了一口深深的無奈氣息後,司狼轉過身,望向那跪坐於神田旁邊,帶著傷心情緒,望著那正走向死亡的神田,慢慢步向他們的方向。

「都…長得…那麽…咳咳…可愛了啊…霜霜…」麵對神田似是回光返照,一麵平靜麵容下的「讚美」,卻即時攻破了霜如眼底下的最後防線,淚水以全麵勝利之勢,奪眶而出,捉緊他那令人安心,卻已軟弱得快要散開一樣的巨大手掌:「神神叔叔…我…我…現在去請爺爺過來,他一定可醫好你的!!」未知神田因為自己的靈魂,強行被對手「短暫」抽離身體,直接令他的靈魂受了「致命性」傷害的霜如,被神田閉起雙眼,輕輕向左右搖曳的頭部,似要告訴她「留在原地」,已經是對他最好的醫治一樣。

於司狼手中霸王劍的光芒,似要向他的「主人」致敬一樣,閃起最大的光輝,令剛剛閉起眼睛的神田,再次望向這「一生的戰友」…以及手持它的司狼,伸出被霜如捉起的手,似是要最後一次,與這戰友作出最後一次握手一樣。

司狼明白到這個舉動的含意,即時恭敬地,向橫平放霸王劍,以雙手拓起,恭敬地遞向它的主人。

不過,神田的目標,卻不是霸王劍,而是手持它的人---司狼:「原來…咳咳咳...是你啊…」

司狼以驚奇的眼神,望向這個雖聽聞過他的事跡,但卻肯定從未見過的人:「前輩,你認識我」

「當然…了…因為…你……是……」留下隻伸到半空,仍未到達目的地---司狼的雙手;那充滿粗糙感,似正在告訴他人,它的主人,一生之中的英雄事跡的巨大手掌,隨著霸王劍刃中的光輝,慢慢減退得再沒有光彩,跟神田的生命光華一樣…一同消失。

一代霸王:護國聖盾,女神之劍,西聖方獸,白虎神田---於霸王瀑布下,月姬湖水中---霸王?別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