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禁忌之炎(1 / 3)

第四章---禁忌之炎

霜如把平日最愛的紅色旗袍,換成一套白色…但基本上,衣飾線條,與她之前的紅色造型,沒有什麽大的分別的旗袍。唯獨那高及腰間的開叉裙腳,明顯的往下收歛了不少,回複到旗袍正常應有的高貴設定,配以黑色的刺繡,

把原本造型可愛的發髺中,長度及腰的長長秀發放直,隻保留前額的留海不變,把從兩側耳腮打後的秀發往後梳起,並從後腦上的位置,交叉結出一個從背後看起來蝴蝶般的簡單發型,以配合今天,一個她要出席的場合。

白虎王?神田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世界,成為了驚動的新聞。身為四聖獸的他所舉行的追思會,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友人前來,當中包括他的唯一門生,葛司?希爾,以及他的好朋友,青龍王楊毅,還有其他為了在這個動蕩的局勢中,難得可以聚首一堂的非官方場合,借機窺視各人的行動以及各國的情況,希望自己可以在第四抗戰中,立於一個有利位置的人。

換好衣裝的霜如,與站於門外等候的司狼,慢慢步向追思會中的長廊。從遠處見到「一動也不動」的神田,霜如似憶起當日於她手中,那慢慢失去了的體溫,見證了他如何離開的過程般,淚水再一次沿她那可愛的臉龐,走到她的嘴唇邊。

在旁見證了這一幕的楊毅,於懷念過這位曾與他並肩作戰、並兩家人因地域之便,常有交往,更曾向他開玩笑的表示「如果你這老鬼可以來個老來逢春,誕下兒子的話,我一定將霜如送給你當作新抱」的把酒談歡、風花雪月的日子後,正要步向霜如之際,比他早一步上前,望向這「亦師亦友,如父知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的希爾,暫住了他的行動:「楊前輩,似乎…形勢比我們所想的更惡劣…我擔心魔君為了減弱我方的戰力,先分別向各聖獸下手。你們都要小心。」

楊毅以右手撥弄的須海,以老年人的智慧,邊回答邊借機安慰他:「嗯…要來的終歸會來…與其擔心改變不了的事情,我們隻管盡力完成自己應盡的本份,多想無益。葛司大人你也不要太難過。」

閉上雙眼輕輕點頭的希爾,以沉默的身體語言,令楊毅覺得,眼前的這個「領導者」,冷靜沉著,絶對可以帶領人類,走過這一場浩劫。

司狼及霜如於他們對話期間,已經走到神田的遺體旁。於作出對這一位偉人最後的致敬後,剛剛完成對話的楊毅,順道把他「路過」的家人,向他剛剛心中暗暗佩服的希爾引薦:「葛司大人,這位是小孫[楊霜如]。」

而仍在傷痛中的霜如,未有如平時一樣,發揮她的可愛個性,隻對住希爾輕輕的點頭。而希爾似感覺到她的氣合與別不同,以認同的語調回應楊毅:「嗯,令孫很了不起呢!你家真的人材輩出。」

麵帶微笑回應的楊毅,正打算把旁邊的司狼也介紹給他的時候…

這刻的司狼,卻與戰場上「堅毅、果斷」的形象完全相反!把眼神別去旁邊,要回避楊毅的眼神似的,正在高速盤算,應該如何離開這個尷尬的場麵。

其實,這個一點都不奇怪,全因一個理由、一個身份…

還記得司狼的「家族僅存者」身份嗎?他是誰的孩子不清楚,隻知道姓「司狼」(代讀者:……),但絶對肯定,他,不是「楊家」的人…

而心中正在盤算,楊毅會/不會/如何/甚麽身份介紹他等問題,充斥了他的腦袋…

更帶出了一個更令他難過的問題---一個他一直都被這個問答,折騰得令自己的性格上,都出現了一個死角的問題---「我應該…站在什麽位置」?

「這是我的入室弟子,[司狼?壬無月]。」

司狼就如我們經常麵對的問題一樣,把問題複雜化,為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問題擔心…楊毅以一個簡單、直接、肯定的答案,無形地解答了司狼的疑慮。

這一切,都看在希爾的眼中…

禮貌地轉身道別後的希爾,再次走到他師父的身邊,懷念他們中間,別人不為所道的一切片段。而楊毅以一個擔憂的眼神,望向霜如。

而聰明伶俐的霜如,當然知道她爺爺將要提出的話題:「司狼他很厲害啊!敵人都不敢跟他交手多過三個回合,就夾住尾巴逃走了呢!」

簡單「修改」過之前兩場戰鬥的「實況」後,霜如為她的安排,作出了最後的結案陳詞:「所以,爺爺你可不用擔心我們!」

「嗯…那我都相信,司狼應該會是天下無敵的…如果你不出手的話。」

基於當時的環境氣氛,霜如未有盡情地施展她的絶學,隻留下她的一句經典對白:「我最不喜的人…就是爺爺你!!」

慢慢走到追思會場外,那日本風城堡的閣樓時,西方之國的風景盡收眼簾之下,楊毅望向遠方的山頂,向因比他身高還高一點點,故將霸王劍傾側架於背部的司狼說:「那司狼,你會把[霸王劍]先歸還給西之國的代理人嗎?」於大約了解情況後,他以一國之君應有的敏銳度,了解到霸王劍,始於為西之國的聖獸守護聖物。以心比己,他日自己先走一步的時候,都不希望他的多年戰友---巨缺斧,會落入異國他人之手。

「嗯,徒兒有這個打算…隻是不知道,應該交予那人比較適合。」於半刻的思考後,司狼道出他的心意。

「嗯,的確現時的情況比較混亂,那先把它交給我,再轉交由西方之國自行選出的代理人吧。」了解到人世中那最可怕的力量---「流言」所含的強大殺傷力的楊毅,向司狼提出這個要求。

的確,由「同為四聖獸之一的楊毅暫時保管」,比起「無名小卒司狼帶住了西方白虎的霸王劍」,流言可以發揮的威力,簡直無可相比。

「是的…師父」,把手伸向背部,於霸王劍在他再次接觸後,所引發那「不能忘懷」的共震下,司狼緩緩地,把手中的霸王劍,帶點遲滯,交到他的師父---楊毅手中,手指突然得了腦部缺氧症(中風…)似的,「不流暢」地遂格逐格打開他的手指,直至共震的感覺,從最後一根指頭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於兩天的追思會過後,因著現時緊張的局勢,各人都趕快回到自己的崗位,紛紛離開了玄武城---當中包括了司狼及霜如,於打聽過「羅刹居」的地理位置,打點了路程所需的行裝,繼續為「找尋傳說中的鍛造師」,打造「神之力」級…同樣能引發持有者氣合能力,可與使用者震生「共震」的兵器上路。

正準備出發的司狼,望向手中那空空的手掌,那念念不忘的感覺…那一種力量…那一種質感…

「我也要…打造一把屬於自己的[神之力]!!」握起拳頭後的司狼,閃過了這一個念頭…

被這個意念,影響得自己一直心神仿佛的司狼,更於路上被霜如突然跳到他的肩膀上(到底是霜如身輕如燕,還是司狼非常健碩…),以「騎高高」的姿勢,鎬打他的頭頂捉弄他:「你這個笨蛋的豬腦正在想什麽啊?」的舉動下,不自覺地流露出一副「凶狠」眼神的司狼,不知費了多大的氣力,下跪認錯般不知多少次,還得付上一年份量的「晚餐全包宴計劃」,才令即時回以一句:「你犯不著那麽凶吧?」,股起雙腮,獨自走在前方的霜如稍為下了點氣。

當快要到達他們從其他人口中打探得來,位近西南兩國中間邊境,與中央聖城「安卡特」城相距甚遠,接近「魔間界」邊境位置的羅刹居時,路經了一個戰場的遺址…一個三十年前,被葛司家出兵鎮壓,因「火」之力出現,令魔君複蘇,並從該處出現大量魔君靡下兵馬的一切起點---分穀嶺。

一個,估計隻有不到一百人的人口,以古老式簡樸生活的「遺留證據」,從霜如的眼中,引起了一絲絲的泛紅。似要為無辜被牽連,隻求兩餐溫飽的受害者,致上一份無言的祝福,但願那些靈魂可以早日回到女神身邊,得到她親自的安慰般。

帶住多愁善感的情緒,霜如及司狼終於到達,因接近魔間界,被淡淡的血霧所包圍的山頭上,那獨自嵩立的屋影---羅刹居前。

正當司狼上前打算禮貌地扣門,以通知那裏的主人有客人到訪之際,兩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門上兩邊的「人型石像」中爆發,現出了與石像造型一模一樣,帶住強大能量的身影,止住了司狼快要到達門上的動作:「是不能也?非不為也?訪尋不果?諸君請回」。

「晚輩兩人,隻想求見這裏的主人而已…」話未說畢,兩道身影即時向未有回去意欲的司狼,發出強已有力的攻勢,把剛剛回避了的司狼所站之地,爆發出向上升起的亂石群。

「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眼見司狼被「不明物體」攻擊,霜如即時舉起手中的巨缺斧,從司狼向後翻起以作回避的身影下,直衝亂石群後,令巨缺斧所發出的強大迫力,從兩「人」身影中穿過。

500多年來,一直被「水屬」及「龍屬」氣合持有者---南方青龍王所使用的巨缺斧,刀鋒上所散發同帶水屬性的特質能量,將兩道身影輕鬆地打得消失於大氣之中。

正當霜如擺出以右手執斧、左手叉起放於腰間,她那悠然自得的招牌動作,似為要告訴司狼「還是武力才最直接」的意思之際,兩道被霜如打得消失了的「人形能量」,又再度出現於霜如的背後。

正當司狼盤算應該如何處理麵前這一個場麵之際,門口卻傳來一道應該由老年人所發出的聲音:「那是巨缺斧吧!南方的領主,前來所謂何事?」

「我們是為了前來拜見你們的主人---刹那老師的」,司狼以他的聰穎天資,於高速盤算如何應付又再出現的敵人身影之時,於戰場上突然出現的缺口,令他說出一個可以暫時休戰的理由。

「主人已經不在了,諸位請回。」

被氣得正打算以武力,不管那聲音內容,強行進入的霜如,被司狼的手輕輕的捉住她手中巨缺斧的末諯,原地踏步的似的:「你放手啊笨蛋!!搬個甚麽[主人不在了]的爛借口!!都是你!!讓人家以為我跟你一樣的蠢!!」

司狼隻是禮貌地回應那聲音的沿頭:「那我們打擾了。煩請當你主人回來的時候,向他通傳一聲我們的到訪,我們會在這裏等他的。」,然後把氣衝衝的霜如,強行「拖走」…

回到附近的戰爭廢墟當中,找到一個比較合適容身,相對比較完整的小屋時,司狼兩人決以那裏為天色已漸暗,快要入夜的一天行程,劃上一個休止符。

麵對仍心心不憤,被司狼強行「拖走」的霜如,整個晚上,除了一次又一次,重覆臭駡司狼「笨蛋、蠢材」之外,似乎仍未有心情,去理會身上因趕了一天的路程,汗水於身體上流動過後,將會自然發出的氣味。

直至吃過晚飯後,她才驚覺於白色旗袍上,那放到腰間的長長秀發中,已經失去了她一直以來都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時,即時命令司狼去準備熱水,一洗身體以及心中的悶氣。

於「你還不趕快到外麵去!!可不要偷窺啊笨蛋[色]狼」的直接命令下,走到那破爛小屋前,村莊遺址的唏噓景象中,令司狼似泛起了一陣陣,從未到過,卻帶有一點點回憶的地方…無意識地走到另一間破爛的小屋前,似回應了心中,那「沒有記憶的回憶」一般,想走進當中之際…

「嗬嗬…竟然…主動來到了這個地方啊…是[奇奧斯]大人對我們的禮遇嗎?」

「嘻嘻…那有什麽分別啊[仙](Sin)…隻要…把連[她]都不敢正麵交鋒的人帶回去的話…大人一定會獎勵我們的…嘻嘻」。

「嗯…你說得對呢[萍](Pain)…就由我們姊妹倆…從今天起…揚名立萬吧嗬嗬」。

麵對這段對話,司狼即時閃出淩厲的眼神,望向聲音的來源。兩位女性,站立於司狼正打算進入的破屋上,從濃濃的血霧中,穿上以「正三角型」向下飄揚的誇張長裙,各自以一個全白,一個全黑的「公主裝」造型,仿如兩個生得一模一樣的洋娃娃一般,帶著散發出令人鬼異的、大大的黑色眼影化妝。

「嘻嘻…那…那個女的…要怎樣處理」。

「嗬嗬…隨你喜歡吧…萍」

放出一個露出了尖銳牙齒,充滿邪惡的笑容後,萍即時從屋頂上,連同她的全黑公主裙,漫漫從下而上的,消失於空氣當中。

「霜如!!」心中發出最大的呐喊,猜到萍口中所說的她,除了霜如外,應該不會再有人選!!轉身以快速的身影,即時跑向霜如正在「淨身」的小屋方向。

「都不理人家…真是沒有本心的小帥哥…嗬嗬」。突然出現於司狼奔跑路徑上的仙,那輕輕飄下的全白色公主裝束,當裙腳自然地下放到它應有的位置時,卻隨著突然爆發出的強大血霧,向司狼的位置擊出,仿如一把鋒利的刀刃。

司狼選擇以「崩拳?逆」那可以突然從對手眼前消失,卻即時閃到敵人背後的獨特技能,閃避刀刃型血霧之餘,更瞄準了敵人的背部,準備施以強力一擊之際。仙的刀刃型血霧,從她轉身的右手中,直向司狼的臉部出手,隻能勉強避過的司狼,左邊臉頰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