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府上的下人們議論:“葉家小姐自從上次從城外的回來,整個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整日裏魂不守舍,有的時候會一整天一整天的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誰說話她也不搭理。聽到這消息以後,我寢食難安,我這才意識到,自從上次我和依兒在城外遇到死人以後,依兒就再也沒來找過我,於是我馬上趕往了葉府,在一切還沒明了以前,我默默地在心裏祈禱著:“依兒千萬不要有事,依兒隻是受了驚嚇而已。”因為在我的意識裏,始終相信這樣一句話:“塵埃落定以前,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往往會固執的以為,在事實擺在麵前以前,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還是有用的,其中包括祈禱。
我來到葉府時,葉府的情況並沒有我祈禱的那樣好,我甚至可以用震驚來形容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時的心情,整個葉府到處掛滿了用金黃色的顏料寫的靈符,彎彎曲曲的,沒人能弄的懂上麵的字是什麼意思,或許那些根本就不是字。在後院裏我找到了眾人,葉員外,葉夫人都在這。另外還有今天的主角“蒼末道人”。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道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但聽總管說:這是葉員外特意請來的為依兒做法的得道高人!
我細細的端詳著這高人做法,看他那桃木劍耍的也算是有模有樣,我向來不相信這些裝神弄鬼的人,我覺得他們就是隻會故弄玄虛來騙人錢財。我繞過法壇走到葉員外的身邊:“葉伯伯!”
“哦!是寒兒啊。”
我看著眼前的法式問道“葉伯伯,您這是為何啊?”葉員外猶豫了一下,看似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方才道出了原由:“不瞞你說,這場法式,是為依兒做的。”
我心裏一顫:“依兒,法式”我不知道怎麼把這兩個名詞聯係在一起。急忙的詢問:“依兒她怎麼了?”
葉員外緩緩的道出了原由:“自從上次依兒回來以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不做,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門。早些時候就像問問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能查清原因,查清病因才能藥到病除嘛,隻是礙於情麵,怕賢侄誤會老夫有興師問罪之意,所以這些天就請來了崔先生為依兒做場法式,看看有沒有效果。”
崔陽是個得道的世外高人,葉員外說:“在兩年前崔陽就曾救過依兒一次。”
我對這種得到高人的稱謂一點也不感興趣,因為在我的意識裏,所有的像他這樣的江湖術士應該都會稱自己是得道高人,並且還都是世外的。不過葉員外說他曾經救過依兒卻讓我對他產生了興趣。可能是現在是關於依兒的話題都應該是很敏感的。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和葉員外,意在表示希望他們有一個人能給我講講這段離奇的經曆。
崔陽豪爽的回首:“舉手之勞,何必要放在心上!”並且向著葉員外謙遜的笑了笑。、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葉員外,葉員外馳騁商場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了得。想必是他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便開口籠統的給我說了說關於依兒的這段可以說是“黑暗”的記憶。
兩年前,依兒隨著葉伯伯一起從漁陽采購了一批海鹽,本來行程的安排中是沒有依兒的,隻是葉伯伯忍受不住依兒的軟磨硬泡,才勉強的答應帶著她一同的前往,若是在平時,葉員外出門依兒是不會像有這次一般的熱忱的,隻是聽到這次的要去的目的地是漁陽,可以看到大海,所以才死纏爛打的執意要隨車隊一同前往。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沒人會關心,漁陽一行,她們遊曆了多少的風景,本來對依兒來說這隻是一趟普普通通的旅行,隻要安安全全的回家就完成了旅行的所有的步驟。而恰恰就是缺少了這一步,讓這本來普通的商旅成為了一家刻骨的記憶。回來的路上,車隊遭遇了強盜,那天,死了很多人。就在那天依兒看著那些拚命保護自己的人一個個在自己麵前倒下,強盜掠走了所有的貨物,還有依兒,限期三天,把依兒的贖金交上來,不然~~。
葉員外歎了一口氣:“當時幸虧崔先生出手相助和一位義士攜手繳了那夥強盜,把依兒給救了回來,要不然的話老夫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崔陽依舊謙遜的笑著回應著葉員外的感激:“嗬嗬,當時,我和我的一位朋友雲遊到此,見此不平之事,自然是要管的,葉員外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了依兒姑娘古靈精怪的,挺招人喜歡,怎麼能讓那些歹人欺負了!”說話間崔陽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流落出了那種就好像是在回憶自己女兒似的好感。
這就話要是在尋常的術士口中說出的話,我肯定已經送客了。我對待這些江湖術士,一向的很是反感,可能是因為崔陽剛才的表現讓我漸漸地消除了對他的排斥感,心裏有一種聲音告訴我,他至少不會害依兒。因為我覺得眼神,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