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姑娘。”鐵宏敲門喊道。卻不見有回應,正想提高聲音。
卻聽的有人在叫他:“鐵宏哥。”
鐵宏回頭,見小婉向他招手,他疑惑地走了過去:“怎麼了?”
“月牙姑娘憂心了一夜,方才才撐不住睡了過去,你就別打擾她了。”
“我來是要告訴她,童族長平安回來了。”
“童族長回來了?太好了。”小婉略想了一想,“還是不要吵她了。這幾天照顧二爺她未曾合眼,要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又不會休息了。”
“也是。”鐵宏有同感,與小婉輕輕走遠了去。
“對了,你不是在玄姑娘那兒嗎?怎麼會過來?”
“是玄姑娘的交代,還叫我不要告訴月牙姑娘呢!我覺得玄姑娘真的蠻關心月牙姑娘的。”
“你對她很有好感?”
“你說玄姑娘?那當然。誰能不喜歡她呢!”小婉下了定論。
鐵宏忍不住問了句:“童族長呢?”
小婉嫣然一笑:“你說呢?“
“這,這怎麼可以?”
小婉愕然:“為什麼不可以?”
“那大小姐,大小姐——”鐵宏說不完全。
小婉了然一笑:“你顧慮這個呀!”她忽然正色道,“天雪希望他快樂的,即使帶給他快樂的不是她。所以她才讓月牙嫁童戰的,不是嗎?”
“可她,她該怎麼辦?”鐵宏很有些急。
“誰?”小婉不解。
“月牙姑娘呀。”鐵宏說出這個名字,臉微紅了。
小婉默然,旋即一歎:“誰知道呢?”歎完,徑直走了。
鐵宏怔怔望著天際的流雲,回想起初見月牙的情景。月牙的美不似人間的絕色,是猶如皎潔的那彎新月,柔柔亮亮的美著。隻一眼,他就失了神,他就知道是這女子,他願為她做任何事,甚至為她死。可,當他瞧見月牙看童戰時淡淡而執著的情時,他了然,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夢。所以他避著她,不讓自己的情被她發現,他想,即然不可能,何必徒增她的煩擾呢?!
遠遠地,一抹人影靜靜立著,是月牙。童戰沒回來,她怎麼睡得著,隻是她不想讓人擔心,才伏案裝睡。方才小婉與鐵宏的對話她聽入耳中,心中一時之間無味雜陳,反倒是理不出該是怎麼情緒了。玄霜帶給她的疑惑太多,為什麼關心她?為什麼相處卻對她冷淡?至於童戰與她——就這樣,也好。她仰頭看向無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