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喉嚨有些幹澀,眨了眨眼,艱難地吐出三個字道:“……寧悠閑?”
為什麼突然這樣冷淡,又為什麼突然這樣的陌生?還是說,她根本從來都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
寧悠閑淡聲說道:“寧某舉措不當,讓姑娘看了笑話,隻當是個玩笑罷了。暗一,送客。”
隻是玩笑?
現在就要立馬趕著她離開?
沈長安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被親吻的有些破皮的嘴唇,上麵火辣辣的齒痕還存留著,而這個男人卻說沒有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的這樣莫名其妙,總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但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也冷笑一聲:“好,隻當是個玩笑!我自己走!”
黑衣的暗一看著這兩個人,驚的手中的烤串掉地上都沒來得及撿。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了這兩位不痛快。
怎麼又是他出去擼串的時間,又發生了許多不知道的事情,這倆人還吵上了不成?看看這樣子,一個接一個的冷漠臉,八百年沒見過對方一樣。
像是兩個搶著同一塊兒糖吃的小孩子,沒有理由,就這樣背對著,誰都不願意理會誰。明明心裏麵還牽掛著對方,卻死活不開口,要對方先低頭。
暗一歎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回答:“是,夫人,請隨我來吧。”
這一句“夫人”,算是頓時炸開了鍋,下一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記住,她沈長安從來都不是什麼夫人!”
寧悠閑聲音中含著怒氣。
“不要叫我夫人,我擔當不起!”
沈長安冷笑一聲,抱胸說道。
沈長安掃了一眼寧悠閑,又別過頭去,臉色不太好看。甚至來說,可以說是很難看。
暗一:“……”得,這兩位鬧什麼,合著他就是個出氣筒,被磨得啥脾氣都沒有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相像,發個脾氣,一不開心了誰都不喜歡解釋,哪一個都不願意先低頭,脾氣都倔強的很。
沈長安踏出步子就要離開,看都沒看身後的男人一眼。
寧悠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聲音飽含疲憊:“我不逼你。但是,你遲早得想好,我是你什麼人。”
他說:沈長安,我寧悠閑到底是你什麼人?
沈長安倔著脾氣,卻抿了抿唇,聲音平靜地回答:“知道了。”
宛如死水,無波無瀾,沒有被他的話激蕩起一絲的情緒。隻是平靜的回答,示意她知道了。
寧悠閑不會知道,沈長安現在的心是跳動的何等劇烈。又是怎樣的迅速,平生未見。
她也想知道,寧悠閑之於沈長安,到底是何方人士,用讓一向不愛費腦子的她,多次糾結,絞盡腦汁。
她生平活的簡單快樂,習慣了一個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沈長安在心裏問自己:如果你生活本來快樂平靜,有一個人突然帶著熾烈的感情闖蕩進來,你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