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像個圓盤一樣掛在天空,偶爾會有一絲雲遮住月亮的容顏,但很快她又會露出笑臉,皎潔的青輝灑滿林間。她沒有太陽的來的熱烈,用她的陰柔俯瞰著世間一切。
每一種生物看她都在跟著自己走,但她沒有為任何而改變,依著自己的軌道運轉。幾個人在這月光下走著,前麵的路上出現兩道綠光,月光灑在綠光出現的地方,一個長的像狗的家夥蹲在路上,張著嘴,舌頭伸著,兩道綠光正是從它的眼中射出。幾個人停了下來,黑子發出“嗚嗚“的聲音,呲著牙,隨時準備戰鬥,對於長年和大山打交道的人和狗來說,他們可不認為那是一隻哈士奇。
“來代“幾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得水架著棍兒,右手伸到懷裏,從裏麵摸出來一個火燫,輕輕的晃了幾下,一個豆大的黃色火光出現,照亮了幾個人的臉。那隻蹲著的狼盯著他們的動作,站起來,慢悠悠的轉身,走向旁邊的樹林之中。走出不遠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幾眼,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對於這種常見的動物,人們還是知道如何對付的。
幾人繼續的前行,偶爾幾個樹上棲息的鳥飛起,發出“撲撲撲”的翅膀拍打聲,有時傳來幾聲獸吼,給這寧靜的山林又平添了幾分空寂。
此時幾個人離家還有五六裏的距離,除了那隻狼,沒有在發生什麼事。他們望著家的方向,好像已經看到了家裏那盞獸油燈等在了外麵。聽到了女人焦急的埋怨。
一隻白色的狼蹲在山坡上,幾道疤縱橫在臉上,在月光下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尊雕像,它靜靜的看著幾百米外慢慢移動的人類。當這幾個人類走到一塊相對寬闊的地帶時,疤臉動了,它站起身來,“嗷~~~~嗚”對月長嘯,嘯聲被晚風送出去很遠,整個山穀都在回蕩。“嗷~,嗷~……”隨著嘯聲,在周圍的山上幾隻狼衝了下來,緊接著又是幾十幾隻狼從不同的地方冒了出來,它們邊跑邊回應著疤臉的嘯聲。
狼的數量越來越多,向著幾個人的方向跑著,在距離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坐在地上,把幾個人包圍起來,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緊盯著,放著寒光,但都沒有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兩百隻狼圍著幾人,還有一些蹲在周圍的山上,沒有跟下來。
“這下玩兒大了,快點圍在一起,別分開的太遠”幾個人把東西都放下,圍成一個圈,黑子低著頭,弓著身子,露出尖牙“嗚嗚“的叫著。柳兒抽出了七霞刀,得水的拐杖已經扔下,摘下硬弓,摸了摸箭壺,又把獵物身上的兩隻箭拔下來,插入箭壺中,玉珍拿著柴力的手微微的抖著。
“嗷~”又是一聲狼嗷,蹲在周圍的狼群站起來了,前麵的幾隻張著大嘴撲了過來,黑子剛要竄出去,被柳兒一把拉在身邊,“別衝動“也不管黑子聽不聽的懂,就來了一句,這麼多狼現在上去無疑是送死。也許是領會了柳兒的意思,黑子沒有衝過去,站在柳兒的身旁。
““嗖”得水衝著最前麵的狼就是一箭。狼應聲倒在地上,“嗖,嗖,嗖”轉眼間衝在最前麵的狼都倒在了得水的箭下,看著同伴的死去,狼群沒有退縮,繼續撲上來,十幾隻箭很快就光了,“瑪勒隔壁,老子跟你們拚了!”得水把弓摔在地上,抽出腰刀一到把衝到身前的狼砍倒,接著另一隻狼又撲過來,玉珍手裏的柴刀也在亂揮著,想要砍倒一隻,但她的速度太慢了,幾刀都被狼靈巧的躲了過去,還險些就狼咬到。柳兒剛劈倒一頭兒狼,剛好看到一頭正向著玉珍撲來,飛起一腳,正中狼頭。“小心點,離我近些”柳兒喊了一嗓子,沒有停歇,七彩刀光在夜空閃爍,每一次的揮動,都伴著一頭狼的倒下,在他的身前已經堆滿了狼屍。一頭狼踏著同伴的身體又撲向柳兒,一隻爪子搭在了柳兒的手臂,還沒等那鋒利的爪鉤插入肉中,這隻手臂已經展開鷹爪翻子拳,靈巧的躲開,一隻手出現在了狼腿上,用力一帶,右手的砍刀沒入了狼頭。身後的狼趁著這個時候撲過來,要從後麵將他撲倒。黑子一下跳了起來,一口咬住狼的咽喉,後麵又有幾隻向著黑子撲來,結果了身邊的狼,柳兒回身一腳將與被黑子咬住的狼腰踢斷,腳一落地,一扭腰七霞刀順式劃出,一道彩虹出現,撲在空中的幾頭狼沒了生機。空氣中被血腥氣彌漫,鮮血染紅了大地,地上鋪滿了狼屍,人狗的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狼的還是被狼抓傷的。鮮血激發著狼的獸性,見著死去的同伴,那頭疤臉沒有退後,而是一次次的嚎叫,像是吹響的戰鬥號角,一批狼倒下了,又一批撲了上來。山坡上又不斷的有狼跑下來補充著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