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生日這天是個陰天,沒有太陽,秋風輕吹,帶來些許涼意。
葉晚絲穿了一身淺色的中式旗袍,旗袍上繡著白色的花紋,開叉不是很高,正好露出雪白的小腿。
手上拎著白色的複古小提包,外搭一個針織披肩,胸口佩戴著珍珠項鏈,更顯貴氣。
光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就有了民國大小姐的味道。
江不寂坐在她身邊,翹著二郎腿,霸氣外顯。
他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裏麵是深灰色襯衫搭配黑色領帶,胸口佩戴的領帶夾鑲滿了碎鑽,平添幾分貴氣。
這個男人本身就長得俊美,臉頰輪廓分明,五官深邃,此刻與葉晚絲並肩坐著,兩人從外貌上來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車子剛啟動,葉晚絲就忍不住把車窗降到了最低。
她真的太久太久沒有看過外邊的世界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冷風嗖嗖的灌進來,可她不覺得冷,隻覺得新鮮。
車窗外的人流、汽車,各種電動車、自行車,街邊的店鋪、嘈雜的叫賣聲,無一不在吸引她的目光, 連一片葉子都能讓她感到新鮮。
這個季節A市的桂花都開了,空氣裏都是桂花的香味。
葉晚絲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的滿足。
江不寂側目看她,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在禦宮待了三個月,從來沒見她這麼開心過。
不過葉晚絲隻“自由”了一會兒,江不寂就靠過來把車窗關上了。
“風涼,別凍著。”
是關心,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但葉晚絲的臉色立刻垮了。
她不需要這些,她隻要自由。
要自由……
看她臉色變化,江不寂好脾氣的說道:“最近流感嚴重,醫院裏每天都是人滿為患,還是小心為好。”
葉晚絲靠著椅背,沉默不言,恢複了往日裏死氣沉沉的模樣。
看她不說話,江不寂又湊過來摸摸她的頭、親親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一隻抑鬱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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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別墅外早已是停滿了各種豪車,一眼看不見盡頭。
恍惚間葉晚絲想到了自己結婚那天,那天門口停的豪車比今天還要多,比今天還要熱鬧。
可眼下早已物是人非,一股淡然的憂傷湧上心頭。
葉家人一早就給江不寂預留了車位,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葉家別墅的正門口。
門童看見後立即迎上來,打開後座的門,露出標準的微笑:“寂爺,江夫人。”
葉晚絲震驚的看著他。
這個人在葉家幹了好幾年了,知道她曾經是楚沐陽的未婚妻,怎麼叫得出這一聲“江夫人”的?
江不寂究竟給了葉家什麼好處?
麵對她的震驚,門童毫無反應,隻是退到一邊,微微彎著腰說:“寂爺請,葉先生已經在會客室等您。”
穿過葉家別墅的中式庭院,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熟麵孔,都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一口一個“江夫人”。
葉晚絲倍感不適,眉頭緊蹙。
來到會客室,正好遇上了另一位客人離開。
葉晚絲認識,是父親的好友,經常來家裏做客,正要開口打招呼,就聽對方說:“老葉,你的乘龍快婿來了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說話了,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