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時,江不寂才肯放過她。
離開淩亂的床去浴室衝澡,而葉晚絲躺在床上,如同死魚一般。
她覺得自己不像是個人,而是一隻寵物、一個擺件,一個可以任由他發泄的玩物。
這種羞恥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如同海水一般將她淹沒。
用力蜷縮起身體,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江不寂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睡得跟個蠶蛹一樣,無奈的笑笑,將她鬢角的碎發撥到兩邊,低頭親吻她的臉頰。
輕聲說:“晚安。”
—
葉晚絲醒來時才上午九點多,統共就睡了四個多小時。
但她已毫無睡意。
這三個月來,失眠是家常便飯。
江不寂在房間裏裝了監控,醒來沒兩分鍾,他就推門而入。
這個男人此刻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
葉晚絲瞪了他一眼。
江不寂心情好,也不怒,打開衣櫃,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鳶鳶今天穿這件好不好?”
他很喜歡葉晚絲穿淺色係的衣服,尤其是白色,這象征著純潔,如她一般。
葉晚絲頓時生出逆反心理,不想順著他的心意,說道:“我喜歡黑色。”
“衣櫃裏沒有呢,鳶鳶。”江不寂用親昵的語氣和她說話,臉上卻掛著不悅的冷笑。
她真是太不乖了。
“我不穿。”
“嗯?又不乖了。”江不寂已經脫鞋上床,“三個月了,還沒有學乖,非要我懲罰你,是嗎?”
葉晚絲躺在他身下,緊咬住唇,杏眸狠狠的瞪著他。
她不肯服軟,一點都不肯。
江不寂有些微心痛,低下頭狠狠的吻她,像是懲罰,又像是要把她吃掉永不分開,來勢洶洶。
葉晚絲皺眉,即便已經瀕臨崩潰,也還是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許久,久到葉晚絲已經麻木。
他才抱著她,臉伏在她頸窩處,輕輕喘著粗氣,嗓音沙啞的說:“鳶鳶真是好迷人啊,真想永遠把你留在我床上。”
言語之間皆是饜足。
“滾。”葉晚絲抬腿踹他。
江不寂精準的握住她纖細的腳腕,笑著蹭蹭她的臉頰,“乖鳶鳶,就穿這件裙子,好不好?”
他很執著。
想掌控她,從裏到外。
葉晚絲握緊了拳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這裏裏裏外外都是江不寂的人,24小時看守。
她就如籠子裏的鳥雀。
她的手機也被沒收了,根本無法與外界聯係。
這籠子又像是密不透風的鐵牆,她被隔絕在這一方小天地中。
壓抑、陰暗、痛苦,一切負麵的情緒將她環繞。
她已經快瘋了,迫切的想離開這裏。
江不寂摸摸她的頭,耐心的說:“等你願意乖乖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