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寂卻不反抗,反而用力抱緊她,像是瘋魔了,主動把心口對準她的刀尖。
“我們一起死。”
他笑著,低頭咬住她的脖子。
好痛,像是要把她的血都吸幹。
葉晚絲瞬間從夢裏驚醒。
四周漆黑一片,隻有窗外銀色的月光稀稀疏疏的灑進來。
抬手,手上是幹淨的,沒有刀,也沒有血。
身旁的男人側身靠過來,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裏,蹭了蹭她的臉問:“做噩夢了?”
專屬於男人的霸道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她慢慢回神,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失落,說道:“夢到我殺了你。”
男人不怒反笑,漫不經心的說:“聽得出來鳶鳶很失望呢。”
鳶鳶這個小名來自於她的曾用名。
她剛出生時取名葉劍鳶,到了六歲的時候莫名其妙生了一場重病,夢魘纏身、囈語不斷且持續高燒,尋遍名醫無果後請了個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說她的名字煞氣太重,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遂改名葉晚絲。
時至今日已經沒人再叫她“鳶鳶”,但江不寂似乎很喜歡。
“是很失望,要是真的就好了。”葉晚絲抿唇輕笑。
三個月前的事還曆曆在目。
那一日,江不寂撕掉了她的婚紗,奪走她的清白,用西裝裹住衣不蔽體的她,抱著她離開葉家別墅。
葉家眾多賓客,無一人敢阻攔。
包括她的父親和繼母。
她從來都不知道,小時候看著她和沐陽玩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怯懦小男孩,現在竟成了在A市一手遮天的寂爺。
黑暗裏,江不寂輕輕把玩著她的發絲,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
“留在我身邊,總有機會殺了我的,嗯?”
他用自身性命做誘餌,嗓音裏含了幾分笑意,仿佛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說話時還蹭了蹭她的臉頰。
明明葉晚絲都很透他了,他還總是這樣,像隻小狗。
葉晚絲睜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平靜的說:“你不如放我離開,對誰都好。”
她心裏的小算盤江不寂是一清二楚,忍不住勾了勾薄唇,低沉又有力的聲音傳來:“永遠都別妄想離開。哪怕是死,也要跟我合葬。”
葉晚絲心頭懼意翻滾,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冰水,徹骨冰涼。
“你真是瘋了。”
說話間,江不寂已經翻身在上,單手撐在她身側。
另一隻手打開床頭的台燈,旋即伸進她睡衣裏。
“睡不著的話,鳶鳶繼續和我做點愉悅的事吧。”
他手掌火熱,好似一團烈火,燙的她身子輕顫。
昏暗柔軟的光線之下,葉晚絲不適的皺眉。
她身體酸痛,還沒恢複過來,根本承受不住江不寂狂風暴雨般的淩虐。
伸手去推,卻被反擒住手腕,高舉過頭頂。
江不寂勾了勾薄唇,目光灼灼的看著身下的她。
葉晚絲不與他對視,撇開頭去,看見了他左手臂上的疤痕,從小臂往上蔓延,如巨龍攀附其上,裹住他結實的肱二頭肌。
這是他七歲時遭遇大火留下來的。
那場大火奪走了他的雙親,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可消除的傷疤。
因為這個緣故,他從不穿短袖,從不露出手臂。
察覺她的目光,江不寂抬手輕輕捂住她的眼睛。
“乖鳶鳶,別看。”
俯下身子抱緊她,此刻仿佛與她融為一體。
葉晚絲有點不耐煩,那種事情上他總是需要很長時間。
“你能快點嗎?”
江不寂勾唇淺笑,“別急,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