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由得聯想牆壁上流下的液體,
……究竟是真血還是嚇唬人的。
韓執揉揉腦袋起身,
見房間的最中央似乎站著一個人,青白色的頭發垂落在地上,就像是一縷縷幽光。
她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風衣,
而臉上,則戴著一個全黑的麵具,沒有任何表情或特征,讓人無法窺視到她的真實麵容。
這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裏,顯得格外突兀,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起身,
麵麵相覷,
韓執數了一下,除去中間這個女人,加上自己,
一共八人。
“你們好,我叫……”
嘭——
眾人還沒聽清楚這個女人說的什麼,隻見一把手術刀快速貫穿了女人的脖頸,
最後又飛回了韓執手中。
“別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奇裝異服,我知道你們能聽見。”
這使其餘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
韓執一開始在小黑屋醒來時,
大腦就是一片空白的,對於周圍的感知隻有‘模糊’二字,
自己的麵前擺放著一把手術刀。
緊接著,
向他走過來一個‘人’,
韓執抬頭,
就對上了那人興奮的目光,如同溫熱的火焰席卷全身,
熱烈卻又不會受傷,
這種異樣韓執說不出來,可能……隻是對這張臉比較‘親切’吧,
然而,下一秒,
這人就對著自己詭異的微笑,上升到胡言亂語,
最後就是肢體攻擊,
‘他’的穿著偏日常風格,普通的夾克外套披在後背,
渾身都是濕噠噠的,
如同一條脫離了水的魚,‘撲棱撲棱’地朝著自己無腦進攻,
韓執雖然什麼也不記得了,
但他這人也不是個會‘任人宰割’的性子,
你若犯我,
我必犯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兩人扭打在一起,臉上頓時都出現了淤青和傷疤,
直到那個‘人’拿起手術刀,
刷的一下刺穿的韓執的咽喉,緊接著將韓執的腦袋砍下,
失去意識之際,
韓執緊緊握著插在自己咽喉處的手術刀。
再次醒來,
同樣的‘凶器’,同樣昏迷的‘人’,隻是四周從一開始漆黑的牆變為了一麵麵‘鏡子’,
韓執無意中瞟了一眼,
隻是看清,
他就拿著手術刀衝了過去,見那個‘人’似乎剛剛醒來,
晃了晃‘他’的肩膀,
緊接著將手術刀刺入了‘他’的咽喉處,韓執看著躺在腳邊的‘屍體’,
再次看向了一旁的鏡子,
韓執才發覺自己的熟悉感是哪裏來的了,
再次扶起‘屍體’,
滿臉都是被嚇到的驚恐,這表情看上去醜極了……
“我為什麼和這人長得一樣?”
韓執喃喃自語,
之後頭頂上就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好年輕人,我叫冬至。”
……
韓執無奈,
被迫拔出手術刀開始解剖起這個‘自己’得到了僅有的‘記憶’,
韓執,
職業殺手,
逃亡到了下水道後被困在了這個小房間裏。
……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韓執的身上,
“喂,你小子弄啥嘞?”
這是一位穿著非常樸素的男人,皮膚呈現古銅色調,
一開口就把視線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心虛地偷偷後退了兩步。
韓執將視線聚集到剛才那個‘麵具女’身上,
向後退了三步。
“看來各位還沒反應過來呢。”
那個‘黑臉’麵具女的屍體站起身,腦袋還留在地上,
咕嚕咕嚕地滾到了韓執腳下,
看上去特別讓人反胃,還獨留個身體在講話。
“你們好,我叫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