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了聽覺,沒聽見周揚答應與否。
“你說周六陪我去迪士尼。”我麵無表情地陳述這個事實,全沒了當時的歇斯底裏。
小叔這時卻沉默不語了。
“停車,我要下車。”我急了,每次遇上吳娜的事兒我就不可能冷靜,我說怎麼周揚今日去會所裏了,嗬。
“別鬧。”周揚全沒了剛才的耐煩勁兒,我隻看著他嘴一張一合,但看著卻沒有停車的打算。
“你停不停,不停我把玻璃砸了我也得出去。”我拎著包作勢要砸窗戶。
周揚不得已,踩了刹車,將我在路邊放下。
我拎著包頭也不回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寧寧我耳朵聽不見了,去醫院。”我有間接性失聰症,情緒波動極大時就會聽不見。
無視周揚的電話,不是喜歡跟吳娜在一塊兒嘛,去啊,去唄,可好好過二人世界吧,煩。
“怎麼了這是?”寧寧焦急的跑到我床邊兒,可比周揚靠譜多了。
“吳娜回國了,回國第一件事兒就是找周揚,我真恨不得殺了她。”我咬牙切齒。
“嘖,難評,白月光回國,我看你啊,懸。”寧寧搖頭,感慨道。雖然我聽不見,但我會唇語,勉強也知道寧寧在說什麼。
我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周楊,發了瘋一般喜歡他。
“我看那周揚對你也沒什麼心思,不如你回頭看看寧聿那小子?人家可追你老長時間了吧,咱這一圈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人帥又有才,家世也不比周家差啊。”
“瞧你這話說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就喜歡年齡大的。”寧聿是人不錯,但是時間不對,周揚無可替代。
“還窩邊草,窩裏那一坨就是周揚。”寧寧白我一眼,沒辦法,人人都勸我,勸也沒用,沒了他我會死。
“走喝酒去。”我拽著寧寧拎著包就往外跑。
“你耳朵都還沒好呢。”
“這不好了嘛,紮兩針就好了,心情好了就能聽見了。”這病有時候是真挺好的,不想聽誰狗叫,就自動屏蔽。
酒吧裏,四個人圍一圈,我在那兒悶頭喝酒,前麵空了五個酒瓶。
“寧聿想想辦法,這麼整也不是個事兒啊。”寧寧戳了戳自家弟弟。
“要我說,找人綁了吳娜,打一頓給我們周大小姐解氣。”胖子是個不嫌事兒大的。
“你爸在警局,你閉嘴。”寧聿道。
“對啊,就是我爸在警局嘛,所以我出馬。”胖子得瑟,自主攬了這兒活兒。
“吳娜為什麼回國?”這種情況下,也就寧聿還有點腦子了。
“為啥,吳家不行了唄,可不就想通過聯姻鞏固在A市的地位。”這也是我厭惡的第一個點兒,他們把周揚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用得上時聯姻,用不上時高調退婚,這又巴結上了,沒臉沒皮。
眨眼,再眨眼,“周揚怎麼在這?”
我環顧一遭兒,“嗯?誰把他叫來的?”
“跟我回去。”周揚掐了煙,將我的包背在身後,黑沉的眼眸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