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撇了駱陽一眼,道:“既然野豬渾身是寶,那你幹嘛不養野豬呢?”
駱陽道:“人工飼養野豬的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市場也相對固定,養這東西沒有太大的競爭力。而且就咱們這的交通,出欄之後怎麼辦?總不能牽著走出去吧。”
沈馨道:“交通總會有改善的時候啊,雖然市場需求相對穩定,但隻要養出來的野豬比別人的好,也能很快形成競爭力吧?”
駱陽點了點頭,嘿嘿笑道:“重點就在於養出來的野豬要比別人好!現在的野豬養殖基本上都是圈養,如果真要養這玩意兒,也得等將來發展開了,經濟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再考慮這事兒。到時候直接承包一塊原始森林來進行散養。”
兩人說話的時候,程大炮終於完成了手裏的事情:“好了,暫時弄到這裏,剩下的可以明天在處理。”
一眾人洗手進屋,那邊三嬸的飯菜也剛好擺上了桌子。一盤蒜泥白肉,一盤火爆肥腸、一碗爆炒豬肝,一盆酸菜大骨湯,肥而不油,油而不膩,噴香滿屋。加上兩盤時令小菜、一碟醃黃瓜,讓人望而生涎。
在張兆平的招呼下,程大炮和另外三個留下來幫忙的漢子依次落座。駱陽雖然是這頓飯的主角,但奈何輩分最低,隻好陪了末座。三嬸和張曉珊都沒有上桌,聞著那噴香的菜肴,沈馨倒是有些意動,奈何晚飯的時候吃得太多,到現在才勉強消化,實在不敢再動筷子。隻好和虎子姐弟倆一起,拿了根野豬的腿骨,在院子裏跟元寶還有家的大黃狗一起分著吃。
張兆平讓三嬸搬出酒壇,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黃澄澄的高粱酒,然後道:“今天晚上辛苦各位了,平時難得湊在一起悠閑地喝個酒,所以今天一定要喝得盡興才行。”
程三炮笑道:“村長家的高粱酒,平時可不容易喝到,今天有機會,大家夥兒自然得敞開了喝。”
駱陽端起酒杯,對程大炮四人道:“今天讓大家跟著受累,實在過意不去。作為晚輩,借三叔家的酒,我敬幾位叔。”
程大炮等人客氣了一番,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
放下酒杯之後,駱陽朝張兆平道:“叔,咱們村現在有多少戶人?”
張兆平歎了口氣,道:“一百掛零,咱們這窮山坳,稍微有點條件的都搬出去了!你打聽這個幹啥?”
駱陽道:“那野豬咱一時半會兒也吃不掉,我想一家分點,讓大家夥兒都跟著嚐嚐鮮。”
程大炮停下筷子道:“這一頭豬分下來的話,可就剩不了多少了。”
駱陽笑道:“那就全都分了吧!不過到時候還得麻煩大炮叔。”
程大炮朗聲笑道:“這種麻煩我是義不容辭啊!就憑你小子這份豪氣,我必須得敬你一杯。”
這頓宵夜自然是賓主盡歡。可是回到家裏,駱陽卻麵對著眼前的美女犯了難:“看吧,我這破地方,四間屋有三間透風,怎麼住?”
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想讓沈馨晚上留在張兆平家借宿,跟張曉珊擠一擠。可是沈馨卻堅決不同意,駱陽隻好把她給帶了回來。
雖然親眼看到了這個家的破敗,但沈馨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興致勃勃地在屋裏屋外參觀了一番,道:“裏麵這不是有兩張床嗎?”
駱陽苦笑道:“雖然有兩張床,但床上用品隻有一套啊!你總不能讓我直接鋪堆稻草就睡吧?”
見駱陽一副抓狂的模樣,沈馨抬頭望著他,眼神無辜得就像一個被人搶了棒棒糖的小娃娃,低聲道:“那,要不然,我打地鋪好了……”
駱陽實在受不了她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無奈地道:“算了,今天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鋪。”
沈馨繼續眨巴著一雙美目,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我看你這床也夠大,要不我們一起睡床吧?”
她身上那套‘漏洞’百出的裙子加上清純無敵、精致無雙的臉龐,本來就已經夠勾人犯罪的了。再配上這種嬌滴滴、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那殺傷力,隻怕連佛祖都受不了。
駱陽在和野豬搏命的過程中,其實已經受了些內傷,在張兆平家又喝了不少酒。一下子受到這種刺激,頓時感覺體內一陣氣血翻湧,丹田內的暖流居然不受控地在竄入了經脈,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感覺到駱陽身上的變化,沈馨也不敢再刺激他了,俏臉微紅,輕啐了一聲:“流氓。”然後轉身跑到了院子外麵。
駱陽好不容易調整好體內的氣息。想到剛才的窘態,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苦笑。其實這件事實在怪不得他,以前他的自控能力非常強,可是自從體內出現那股暖流之後,他就感覺體內的火氣似乎特別旺。上次在那個小旅館裏,隻是被許婷稍微刺激了一下,居然就一晚上都睡不著,放在以前是絕對難以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