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接連吃虧,早已紅眼發狂,哪裏肯善罷甘休?埋著腦袋跟在駱陽屁股後麵就追了過來。
兩條腿速度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隻往前跑了幾步,野豬就追了上來,駱陽甚至都能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粗重鼻息!無奈之下,他隻好不斷地繞著S形。可是沒想到繞S形這個業務,野豬居然比他還要熟練!剛饒了一個大S和一個小S,駱陽就感覺到一股巨力猛然朝著他的屁股撞過來。在這股巨力作用下,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他七暈八素。可是還沒等他喘口氣,野豬的鐵蹄又朝著他的後背踏了下來。
這一下要是被踏實在,再強壯的漢子隻怕也得胸骨碎裂而死!駱陽嚇得亡魂大冒,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野豬的兩隻大蹄子。
見駱陽遇險,元寶也急了,再顧不上自己的安全,閃電般地撲到了野豬身上一陣撕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晶石改造過的原因,元寶的牙齒似乎比一般的犬類要鋒利得多。但野豬身上那一層厚厚的鎧甲也不容小視,小家夥雖然很賣力,實際上給野豬造成的傷害卻非常有限。
不過它的攻擊卻成功地吸引了野豬的注意力。駱陽趁機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揮起手中的鋼釺,重重地抽在了野豬前胛骨上。
這一下,再次成功地吸引了野豬的仇恨值。野豬狂怒,徹底不再搭理元寶的攻擊,調頭又朝著駱陽撞了過來。沒辦法,駱陽隻好撒丫子繼續往前跑。
由於野豬一門心思地盯著他死磕,駱陽完全處於了被動挨打的局麵,各種撲跳打滾,狼狽不堪。隻能偶爾才能找到一個機會進行一下反擊。可是他手裏的鋼釺隻能算是鈍器,根本就破不了野豬的防禦。折騰了半天,給野豬造成的傷害實際上還沒有元寶在後麵偷襲的多。
這樣下去也,不被拱死,也得活活累死。
又一次被野豬拱翻在地之後,駱陽火氣也上來了:媽的,沒完沒了是吧?今天不把你這畜生給弄死,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不過,想要靠持久戰把這畜生磨死是不可能的。看來隻能放手一搏了。
駱陽將心一橫,從地上一躍而起,卻沒有繼續被動逃跑,而是毅然轉過身,直接正麵對上了正發力狂奔而來的野豬。
野豬四蹄如風,踏的地麵轟轟作響,就像一列全速行駛的列車。駱陽眼中精光閃爍,右手緊緊地握著鋼釺。身體微微前傾,形成了一個弓形,以便能在關鍵的時候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
野豬瞬息便衝到了麵前。駱陽雙眼微眯,身形穩如山嶽,沒有一絲晃動。
直到野豬即將撞到他身體的一刹那,他才猛然伸出左手,迅捷地抓住了野豬的一隻耳朵。於此同時,一股暖流從丹田裏湧入右手經脈,手臂上的青筋頓時根根暴起。
伴隨著“啊。”的一聲怒吼,駱陽揮起鋼釺,以夾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朝著野豬的血盆大口直刺而去。
這一下駱陽完全是在以命搏命,自然刺得又狠又準!鋼釺從野豬的嘴裏刺入,借著它自身奔跑的慣性,直接洞穿了半個豬頭!而駱陽也因為躲閃不及,被它重重地砥在了胸膛之上,以平沙落雁式的造型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在了四五米之外。
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撞得散了架!可是駱陽卻顧不得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第一時間撐起身來,朝著野豬的位置望去。
隻見野豬搖晃了兩下,喉嚨裏麵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音,然後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再沒有任何動靜。駱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抬頭仰望著一塵不染的夜空,不斷地喘著粗氣。
“駱陽……”
“小陽哥,你在哪裏……”
呼喚聲遠遠傳來,聽聲音似乎是沈馨和張曉珊。駱陽趕緊扯開喉嚨吼了一嗓子:“我在這裏。”
聽到駱陽的聲音,一大群人呼啦呼啦圍了上來,從那雜亂的腳步聲上判斷,少說也有二十個人開外。駱陽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早知道沈馨能這麼快把人叫過來,他也就不跟野豬正麵拚命了。
“小陽哥。”張曉珊最先發現了駱陽,一路飛奔過來。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你是不是受傷了?”聲音裏麵已經帶著了一絲哭腔。
沈馨也跟了過來。隻見她身上的裙子不知道給什麼東西刮出了幾個破洞,上麵還粘染上了一大片黑漆漆的汙漬,估計是在路上給摔的。可是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狼狽,一臉擔心地望著駱陽,緊張地道:“你沒事吧?”
剛才躺了這麼一會兒,駱陽已經勉強緩過勁來了,見狀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道:“沒事,沒事,一個畜生,怎麼是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給幹掉了。”
雖然剛才被野豬給撞了好幾下,但駱陽的抗打擊能力顯然也不一般。除了屁股和胸口有些隱隱作痛以外,其他地方倒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