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一個人,哪怕掘地三尺,都會要將她找回來。
“我知道啊。”禾雲然情緒低落,“不過我會有辦法讓他相信我離開還會回來的。”
“你就不能為了他留下來嗎?”她心底有些對禾雲然的失望,有什麼比自己的夫君和孩子重要。
禾雲然拿著茶杯的手指握的泛白,閉了閉眼,“我累了。”
她又怎麼舍得離開他。
吳晴瀾卻被她的模樣,心裏有些氣,失望地離開。
接著五天都沒有進宮。
也不知道是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還是其他。
一行禦醫步伐匆匆,臉色滿是凝重。
“此事有些棘手,傅太醫可有什麼法子?”
隨著一聲歎息響起。
“其中幾味藥怎麼試都沒有用。”
“這可如何是好,人越來越多了,寧太醫可找到了?。”
“唉,我等翻閱所有醫書,方法都……殘忍至極,要想溫和一些的解決方法,沒有。”
聲音漸行漸遠,沒有注意梅花園裏的三道身影。
“小月,小元,你們知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禾雲然抬了抬眸,微長的睫毛顫了顫,顯露出主人的疑惑。
“這……”提著一籃子梅花的小月順著看了禦醫消失的方向,遲疑了下道,,奴婢也不清楚,不過這幾天去禦膳房的路上,聽宮女討論什麼瘟疫。”
“瘟疫?”小元驚出聲,頓感害怕,“那不是要全部集中在一起燒死?”
“你的意思是得瘟疫的人,你們這以前都是燒死的?”
看到兩人點頭,禾雲然隻感覺一陣窒息。
難怪秦容這些天都是在自己睡著後才回來,起床又看不見人影了。
她梅花糕也不做了,直奔禦書房去。
李德升很是驚訝,每次陛下要皇後娘娘來陪,皇後娘娘可都是不願的,這次怎麼過來了?
臉色似乎還有一些不好。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
“我找你們陛下。”
她抬腿要過去,李德升連忙迎上前攔住,壓低了聲音,“哎喲,皇後娘娘,這可不行,陛下正與首輔大人、戶部劉尚書商議要事呢。”
禾雲然皺眉,看了看緊閉的禦書房,尋了幹淨的台階坐了下來,“我就在這等著。”
“小池子,你去搬椅過來,快。” 李德升吩咐完,趕忙急道,“娘娘,這地上涼,別坐啊,這要出點什麼事,老奴這腦袋也否想要了。”
禾雲然:……
左看右看了下,坐在台階上還能出什麼事?
“娘娘,李公公這是怕其他人看見了,影響了娘娘你的儀容與威嚴。”小月上前擋住了風口解釋。
“沒事,我就是懶得起來了。”衣服厚重不說,她有時候就屬於坐下,就不想站起來的人。
“不用娘娘你起來。”李德升示意兩個宮女,身為暗衛轉到明麵的兩人,抱一個人差不多體重的女子起來,不過綽綽有餘。
見兩人還真躍躍欲試,禾雲然汗顏,快速自己站了起來,坐到了搬來的軟椅上,的確比坐在地上屁股冰冷好太多。
小月、小元忍住了笑。
隨意成這樣的皇後娘娘,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很可愛。
李德升在一旁囑咐宮人備上熱茶。
與此同時,禦書房氣氛十分凝重。
“回陛下,紫昱國五皇子已經招了,瘟疫的源頭就在井裏,微臣已讓人快馬加鞭趕了過去,阻止百姓飲用。”
李世文拱手,寬大的袖子垂地,五官猶如刀刻一般,帶著不卑不亢之風範,讓人不禁想到公子陌如玉。
可惜了,紫昱國的計劃,他們在知道時,還是慢了一步。
“劉愛卿。”奏折中的男子抬頭,露出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透著冷峻,深邃的寒眸讓人不敢直視。
“微臣在。”劉尚書拱手出列,鬢角有幾縷銀絲,沉穩內斂。
“即刻前往撫州撫州瘟疫,攜同寧太醫,解決不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聲音透著寒冷。
劉尚書連忙跪下領旨。
“陛下,那已經感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