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文還真有些驚訝胡一對皇後的讚賞，點了點頭，“陛下知道了？。”
“我去的時候，沒見陛下回來。”
如此一來，他心裏的疑惑也明了了，要真在，那刺客估計現在命都沒了。
兩人結伴走到半路，就見太監慌慌張張的向宮外走，好像沒看到兩人一樣，李世文皺眉，伸手攔住，“這麼慌慌張張幹什麼？”。
太監停下，抬頭看清兩人，緝禮，“奴才見過首輔大人，胡將軍！
是希冉小姐，現在快被凍死了，李公公讓奴才傳消息讓丹徵王進宮收屍。”
“人在哪裏？”
“啟文宮！”
……
等二人趕到，看見的是跪在地上穿著單薄到透明裏衣的丹徵王獨女——希冉，凍的臉像上了一層層白霜，發絲結了冰絲，膝蓋下是侵入骨髓的冰冷，整個人搖搖欲墜，一旁還有四五具睜著眼的屍體，其中一具還是禮官的，血流了滿地，連空氣都帶著血腥味。
“首輔大人，胡一將軍，你二位怎麼來了？”李德升驚訝出聲，輕聲低問，生怕驚擾了裏麵的人。
“這是什麼情況？”李世文快速從地上的人移開視線。
“唉，還不是丹徵王之女，買通了那些人。”李德升抬下巴示意地上的屍體，想到剛剛的畫麵，頭皮都發麻，他已經許久沒見過陛下如此盛怒，“在房間點了香，那香是催動人的那一種藥……，咳咳，禦醫正在裏麵為陛下把脈呢。”
也不知道丹徵王之女，怎麼敢有那麼大的膽子。
“是春藥？。”李世文了然。
“正是。”瞥一眼地上跪著咬牙不吭聲的女子，李德升搖頭可惜，“希冉姑娘，你何苦呢，隻要好好交待清楚幕後之人是誰，你也能少受一些苦。”
“我……咳咳咳！”跪著虛弱的人突然猛咳嗽不止，接著吐出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來人，給添件衣裳。”李德升道。
受陛下一掌，能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已經不錯了。
胡一心直口快，“還有幕後之人指使的？會不會與刺殺皇後娘娘同一個……。”
最後一個話音未落，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一身煞氣的人出現在門口，寒眸陰暗，袖袍下的劍還沾著血。
門外的人‘嘩啦啦’驚恐跪下。
隻有三人敢站著，微微彎下了腰。
唯恐陛下失瘋，李世文主動將皇後那邊發生的事說清，許久，才見氣壓有所緩和。
秦容抬步就察覺內力壓不住藥勁，皺緊了眉，戾氣湧起，看死人一般看著地上的人，“將人潑醒，她一刻不說出，就割下一塊肉讓丹徵王吃下。”
手段殘忍至極，卻無人敢出聲。
空氣有片刻死一般的寂靜。
李德升拱手，“嗻！來人，拖下去……”
李世文想勸，但看陛下的神色，無奈放棄了，隻能希望她長點眼。
胡一老老實實地靠站一邊，直到陛下進了屋，才喘了口氣，湊過來，“陛下功力好像又精進了不少。”
“……”
李世文揉眉。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關注這個。
“陛下這有禦醫，夜黑，二位還是請回吧！”李德升抬手請道。
無要緊之事，皇宮就是大臣都不得留宿，這是規矩。
屋內。
酒意早被嚇沒的禦醫，頭都不敢抬，對上方坐著的人隻有畏懼。
“當真無藥可解？”
秦容抬眼，眸子已染上猩紅，他怕自己的模樣嚇到了她。
“回陛下。”寧太醫顫巍著手腳站出來，“這事靠冰寒的東西方可解，但陛下之前待的過久，吸入的也多……陛下不如請皇後娘娘來解。”
阿然？
秦容微怔，滾燙的溫度讓他幾乎保持不住冷靜，“讓人備雪。”
阿然的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如今哄著她成了親，他願意耐心等一等。
“……臣等遵命。”
寧太醫退出房間，就對上殷勤的李德升，二人麵麵相覷片刻，還是沒問出心裏疑惑，要想活得久，宮中密辛他就必須當不知道，搖頭將陛下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好在今日淩晨時下了一場大雪，凍結的湖泊上，可以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