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讓他聞名天下的還是楊徽之,趙匡義提撥神童楊億,楊徵之不以為然,卻對自己這個外甥宋湜大加欣賞,認為宋湜才是國器。現在擔任著判任刑部。
也就是名氣大,然而真正才華可能還沒有展現,暫時不需要重用他。
趙匡義想了一會道:“就是他吧。”
未來能重用更好,不能重用,相信知一個滄州問題也不要緊。
於是兩府開始大的調動。
先是將張宏罷免,這個人才能比較差,加上西府有一個強勢的宋九與一個能幹的張齊賢,因此徹底消失,就是王顯還能偶爾幫幫忙,但張宏除了見胥吏拱手勞揖,什麼事兒都沒了。
實際聽詔書說將自己罷為吏部侍郎,張宏反而感到幸慶,不是自己不想做事,然而對軍務不懂啊,如何做事,罷了也好,省得呆在西府尷尬。特別外界在議論,說是淳化年間的西府乃是宋朝開國以來最強的西府,然而一提起這個最強西府,自己懦謹無能便被人翻將出來議論,難不難受?
消失的還有一個人,辛仲甫,這個人有些類似西漢第一地方良吏黃霸,在地方上政績赫赫,無人能及,然而到了宰府裏,卻沒有了作為。
當初宋九因為其在地方政績,對其倍加稱讚,趙匡義也認同。事實到了中書後,連趙普都看不下去。
這次變動中也被罷免。
然而與張宏不同,聽到宋九將辛仲甫喻為黃霸後,趙匡義啼笑皆非。因此雖罷其副相之職,但錄其在地方,特別是在巴蜀的赫赫政績,數子皆錄用。
接著提撥,讓張齊賢與陳恕擔任參知政事,張遜與溫仲舒、寇準並為樞密副使。
張遜早就在西府做事了,雖能力差一點,但與王顯一樣,不是很多事,不多事宋九就喜歡了。
對溫仲舒宋九不大了解,他上位是呂蒙正推薦的,宋九還聽到一段故事,溫仲舒任知汾州時,與監軍家婢女有染,監軍不服氣上訴,削為庶民。溫仲舒窮困潦倒之下隻好來到京城,為了重新被朝廷起用上下奔走,在那一年內嚐盡了人間溫暖。幸好他的好朋友呂蒙正到了中書,重新起用了溫仲舒。這個也沒有關係,是人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
而且溫仲舒授命下達,還沒有去西府時,呂蒙正再次向宋九推薦,俺這個哥們是一個人才,望宋公多加提攜。
宋九未置與否,是不是人才,他要觀察後才能斷定。畢竟西府與東府的人才有一些區別,這些進士們未在邊塞呆過,懂軍事嗎?或者汾州,那是河東前線嗎?
但對小寇宋九抱著殷切地希望。
然而小寇一到西府,馬上毛病就發作了,開始大包大攬,宋九啼笑皆非,說道:“平仲,莫學王沔,讓人貽笑大方。”
“宋公,我錯了。”
“也沒有做錯,敢擔當才是名相的象征,我以前在中書擔任參知政事也果斷地處理許多事務。不過用心要純正。”
“宋公,我明白了,你放心,王沔那樣讓我學我也不恥會去學。”
然後寇準反而更加大包大攬。
宋九更是啼笑皆非,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春天蝗災終於緩了下去,一旦計劃實施,西府必須要有得力的人選,自己才能下去,於是反而配合寇準,然後細心在邊上教導他,哪裏做對了,哪裏做錯了。
西府是平安無事,畢竟任誰都要給宋九麵子,那怕是能為上位不擇一切手段的溫仲舒。
但東府那邊事兒來了。
首先陳恕,但凡這些名臣,大多敢擔當,敢擔當就必須對權利抓得緊,要辦事啊,手中沒有權利如何辦好事?隻不過趙普盧多遜寇準呂夷簡這些人不但抓權,而且為人固執,欺上淩下,目空一切。宋九王旦呂蒙正這些人姓格要平和一點,能容得下人。陳恕也是這類人,在做事啊,所以對權利抓得緊,姓苛察,因為才幹被宋九推薦擔任鹽鐵使。
王沔去年因為政務與陳恕有所交接,陳恕哪裏看得起王沔,於是不聽王沔調遣,兩人便有了矛盾。
陳恕還好一點,特別是張齊賢,那是宋九與趙普都看重的人物,又有代州大捷奇功。幾乎戴著一道道光環來到東府。
可是王沔很悲催,以前在西府時宋九看重張齊賢,這讓王沔很不快,以至後來搞了宋九一些小動作,對宋九的小動作那是背下的,不敢當麵來,但與張齊賢就正麵發生衝突了。
這兩人往東府一調,王沔的表情可想而知。俺弄來弄去,是為了上位,但要的可不是替東府塞來兩個冤家對頭啊。
特別是他在東府所做的一切,若是被這兩人得知,一定會用來做文章的,怎麼辦?正好上早朝,看到了大嘴巴王禹偁,王沔大喜,本家,不好意思,用你來做俺的槍頭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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