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虜軍是孫全照,兵馬都部署乃是崔翰,他們手下還有兩員超級能打的戰將,楊延昭與魏能。實際宋九很想以楊延昭代替崔翰,也將這個崔大炮調回來,不過翁婿關係,讓他說不出口。
保州是呼延讚,雄州是劉福。這也是河北最危險的地段,除了這數員大將外,李繼宣,田敏,孔守正等勇將也分別以不同職位,駐紮在這一地區。
相對於這一地區,莫州滄州霸州倒是稍稍冷門一點。
就在這時候,朝廷忽然做了一個變動,讓荊嗣擔任滄州兵馬都部署,寇準知滄州。兩人將“無為而治,愛好和平”的老將張永德換了回來,補充參謀司的參謀。
小寇莫明其妙。
他心中有些不服氣啊,俺沒有犯錯,憑什麼讓俺去邊關?
宋九算是看出來了,與張齊賢與呂蒙正相比,小寇心態上稍遜一籌了,於是刻意將他喊到西府,說了一句:“好好去做,哪裏有可能會發生一件重大的事件,否則朝廷不可能讓荊嗣去滄州。”
但寇準也是大嘴巴一個,沒有一個人對他說出真相。
小寇下去,宋九就等著時機。
然而這一年卻讓他十分失望。到了七月,吉、洪、江、蘄、河陽、隴城等處大水,淹沒了許多莊稼民宅,這個受澇災的地區從富裕的江南西路到荊湖地區,再到京西路甚至陝西部分地區。這邊是海水,那邊卻是沙漠,開封、陳留、封丘、酸棗、鄢陵等地區繼續大旱,顆粒無收。朝廷隻好下詔,這些受災地區免稅一年。
而且兩年災害,影響收成,去年的所謂九年儲糧全部用來賑災了。京城糧價越來越貴,為了平息民怨,國家隻好拿出一部分錢帛,在稅糧之外又購買了一些糧食,開倉平價銷售給百姓,以免殲商哄抬糧價,讓百姓怨懟。
這樣的年光,什麼計劃也不能發動。
那就繼續在西府呆著吧。
為了不讓大家產生一種抬頭看高處的感覺,宋九除了處理西府政務外,幾乎一年內全部消失,若非十月裏發生的一件事,宋九幾乎在這年內完全隱形。
先是桂州下麵的白州知州蔣元振。
宋朝官中薪酬在曆朝曆代中算是最高的,除了薪酬外還有許多賞賜,因此王禹偁才上書減少不必要的賞賜。但也要看,一是現在官員薪酬還沒有達到最高點,有人算賬,說包拯在工資最高的時候,將各項薪酬賞賜一起加到一塊,一年收入能達到幾千萬人民幣。但那是宋仁宗時代,若是現在,即便做了樞密副使,還沒有那麼高。
其次要看職位高低,若是一個小知縣的什麼,收入同樣不是太多,至少現在不行。
但還要看。
就象後世公務員一邊嘴上叫苦,一邊又有許多人競相考公務員,因為除了公開的薪酬賞賜外,還有許多灰色的收入,甚至直接貪汙受賄,或者利用手中職權做生意,在宋朝士大夫人家做生意的有很多。
可是想做一個真正清官,官職又很低,那麼那點收入就不行了。
蔣元振就是如此,原來是一個小官,作風又清廉,然後心裏麵琢磨,俺為人正派,又沒有什麼後台,看樣子是難以升官了,可是家屬又多,這一大家子生活困難,怎麼辦?嶺南物價低廉,這些年發展也挺快,俺還是求嶺南官吧。求他處官職難,求嶺南官職還不是很容易。於是朝廷將其調到白州擔任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