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2 / 2)

“一個變態殺人狂,專門吃修女和男童,特別是你這種孩子.......他還有一個奇怪的嗜好,就是會將那些神眷者的皮膚割下來。”曉說

“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經十五歲了,嚴格來說已經算是個成年人了”安澤爾淡淡說

“你?隻不過.......”那一刻他們的眼神忽然對上了,曉有點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男孩,的確他和兩年前有很大不同,他比以前高了不少,也壯了不少,剛見到她的時候他才夠到她的肩膀,她還嘲笑他布蘭登像他那麼大的時候已經可以徒手拗斷惡魔的頭顱了,而現在他已經快比她高一個頭了,他的側臉也愈發像布蘭登,曉真的擔心他有一天會被人認出來是布蘭登的孩子。

“曉!你在聽我說話嗎?”曉回過神來,安澤爾的臉龐突然就在她的麵前,暗金色的額發慵懶地搭在他額前“布........不...安澤爾”她突然喊了出來把安澤爾嚇了一跳,然後她突然陷入某種尷尬中,低著頭滿臉羞紅。

“繼續我剛才那個問題,你對剝皮的了解有多少?”安澤爾不理會她的失態

“不知道,誰會去了解這些鬼東西?”曉的胃口完全被安澤爾弄沒了,她剛才差點將安澤爾當成布蘭登了。

“我”安澤爾放下餐刀,雙手交叉抵住下巴看著曉。

“凶手是一個瘋狂的宗教狂熱信徒,同時又是一個虐待狂,我看到了那張畫片上那些被吊起來的身體都是綁在腳踝上。”

“那又怎樣?”曉說。

“你可以去學校圖書館裏找到一本叫《神畫》的書,裏麵有一副畫名為《被剝皮的私生子》,裏麵就有著關於剝皮非常詳細的描寫,畫中女人在剝掉丈夫私生子皮膚的時候就是將他的腳踝吊起來了,因為這樣能讓他保持清醒的同時也不會太快死去。“安澤爾說

“他在這座城市對嗎?”安澤爾問

“是啊,就潛伏在我們身邊,像一頭藏在陰影中的猛獸一樣,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磨牙,同時準備選擇下一個目標”曉說

“吃人也許是他的癖好而已,但剝皮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會選擇身上帶有神眷的人下手,比如你”安澤爾看了曉一眼,似乎她還沒有跟上自己的思維,依舊在沉思著。

“所以這個人可能會選擇學校或教堂這些地方進行襲擊,尤其是某些小巷或者下水道”

“你一天到晚看到都是什麼鬼東西”曉突然伸手拍了安澤爾的頭一下,不得不說安澤爾的洞察力真是可怕得驚人,憑借一副小小的畫就能分析了如此多東西了,而他父親布蘭登往往以英勇善戰著稱,腦子似乎不太靈活,不然後來也不會弄出那麼多破事了,曉想。

“隻要能幫到你就行了”安澤爾無賴地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

“謝謝你的分析,不過我不希望你被卷入這件事中,這個人太危險了”曉說

“所以你就打算一個人去抓他?”安澤爾不悅地說

“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我是你的監護人”曉撩起了額前的一縷銀發冷冷地說。

“我不需要你為我的安全著想,我自己就可以保護我自己,我已經長大了!”安澤爾突然有點生氣了,英俊的臉龐因為突如其來的憤怒出現了一點扭曲了。

曉冷冷地看著安澤爾,太像了,他和布蘭登真的太像了,連固執也一模一樣。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曉說

“以後也不會說的。”安澤爾憤怒地抿著嘴,別過臉不去看曉的表情,因為他害怕那一刻他忽然就心軟了,說出關於他母親的一切.......他的過去。

“我去洗碗了”安澤爾拿起冷掉的餐盤走向廚房,包括曉的,當他拿到廚房準備倒掉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動作,他默然地看著餐桌上的銀發女人,歎了一口氣。

“我再幫你熱熱”他的聲音好像吹過曉耳邊的一陣微風。

曉沒有看向他,她眼簾低垂,一行清淚劃過嬌嫩的臉龐滴落在衣裙上,她知道自己必須心狠,在找到他父親前,她不能讓那個孩子去冒險,她太害怕失去他了.........就像她失去布蘭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