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發現玄澈的情緒低沉的可怕,在想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還是發生了什麼讓主上不開心了。
想開口說些什麼,玄澈便什麼也沒說大步走出去了。
所以,主上的眼裏終究是裝不下一個小小的暗衛吧……
“想什麼呢?叫你也不答應!”
景一抱著一個箱子進來就看到景珩陷入自己的情緒裏,叫了兩聲都沒答應他,便推搡了他兩下,才把人喚過神來。
果然遇上主上的事情,他總是這麼容易陷入,就連暗衛最基本的警惕都忘了。
“沒想什麼。你這抱的是我的藥箱?”
景一把箱子放在床邊,打開給他看,“以後你就住在玉華殿了,東西都給你拿過來了,還有你這最寶貴的藥箱。”
聽完景一的話,景珩有些不淡定了,不確切地問道:“你說住在玉華殿是什麼意思,是主上的玉華殿嗎?”
景一看著自己的胳膊被景珩激動地拉著,眼睛裏射出一絲暗芒,隨後抽了出來。站起身看著他,語氣冰冷:“景珩,暗衛不應該有的心思我勸你不要有,否則,你知道會承受什麼後果!”
景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抱拳回道:“是!”
景一走了,寢殿裏隻留下他一個人了,看著這熟悉的屋內陳設,可不就是玉華殿的偏殿。
想到剛才主上懲罰他的話,難道主上是想起了什麼?那他現在這般是想隱秘處決了他嗎?是啊,要是被傳出去主上同一名男子,還是個暗衛,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接下來幾天,景珩一直在養傷,本就沒有傷到筋骨,再加上他自己獨創的創傷藥,身子已經完全好利索了。
隻是,這幾天,主上一步也沒有踏足這裏,是厭惡他了吧……
被胡思亂想的正主此時正在六長老這裏悠哉悠哉地喝茶,旁邊地上跪了烏泱泱幾十人。
沉默的氛圍是被六長老胡霄一邊咳一邊從屋裏跑出來的動靜打破了。
當他看到院子裏的情況,心下了然。
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玄澈的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
玄澈對他厚臉皮,一點也不客氣的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看著他那白胡子如今成了黑的,嫌棄地很。
“六長老這是閉關又研究什麼新藥了,你自己著了道也就罷了,要是拆了這藥殿,可就十分可惜了。”
胡霄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本長老比這藥殿貴重多了,也就你不識貨!”
“行了,都起來吧,該幹嘛幹嘛去!”
胡霄讓跪著的一幹人等起來,結果沒一個敢有所動作的,咬牙切齒地踢了玄澈一腳,當然也沒真的踢上。
玄澈看了身邊的景二,然後景二就帶著一眾人等出去了。
院子裏隻剩下胡霄和玄澈二人,胡霄再也無所顧忌了,對著玄澈就開始數落。
“沒禮貌的家夥,我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沒有子嗣,我看你以後的宮主之位誰來繼承,哼!”
玄澈不理他,換了個姿勢躺在躺椅上。淡淡地回了一句:“宮主之位可不是世襲來的。”
是啊,在浮玉宮,隻有能力最強者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胡霄無話可說了,有時候他都有點後悔把玄澈帶回浮玉宮了,困在這麼一個無情無欲的四方天地裏。
似是想到了什麼,胡霄有些討好地對著玄澈再次開口:“那個,我聽說你那個暗衛傷好了,借我兩天唄。這個小子的醫術真是高,我那個可是提煉出來最純的藥了,按理來說,唯有交媾才能解,可是那小子竟然有解藥,早知道就應該讓他留在藥殿,老夫的醫術也能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