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打在窗幔上,床上的人影下意識地曲起胳膊遮擋住這刺眼的陽光。

床邊站著的人察覺到床上的動靜,立馬跪下叩首。

“主上!主上可還有不適,是否需要藥醫再來瞧瞧?”

景一內心忐忑地詢問,這次主上被下藥他們竟然全無察覺,恐怕他們這些暗衛算是做到頭了,更何況,還有那位,恐怕更甚。

床上的玄澈呆愣了片刻,看著熟悉的場景,聽到景一熟悉的嗓音,他不敢相信,這是怎麼回事?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景一內心開始慌亂了,隻是麵上不顯,試探性地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喊了一聲:“主上。”

這一次床上的人有所動作,兩邊立著的丫鬟趕緊上前把床幔掀開。

玄澈擺了擺手,兩人微伏著身子退了出去。

“說!”

隻一個字就讓跪著的景一感覺到十足的壓迫感。

“主上恕罪!是六長老擔心主上一直不娶妻沒有子嗣,所以在您的茶水裏加了東西……屬下不察,讓主上中了藥,屬下該死!”

六長老?下藥?這不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難道他這是回到了兩年前,那景珩呢?他是否也回來了?

“景珩呢?”

這麼想也這麼問了,隻是景一不明真相以為玄澈是要處罰景珩。

“當晚景珩值守,如今正在水牢接受鞭刑,主上……”

“帶路!”

啊?

景一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風從身邊過去,他還想著求主上給那小子減輕點罪責呢。

主上呢?噢,帶路……

景一趕緊起身追了出去,看著主上那急匆匆的步伐,這是要親眼看著執行?

水牢

此時的景珩已經被鞭打的渾身都是血水,腳下已經是一膝高的‘水’。其實說水也不對,準確地來說是‘酒’。

當受刑者身上出現血痕的時候就開始往上麵澆酒,除了鞭刑的疼痛,酒對傷口的刺激更甚。也能防止受感染不會那麼快死去,循環往複,直到結束。

“聽說你很小就被選上當主上的暗衛了啊,還是個用藥用毒的高手,怎麼如今會馬失前蹄啊?”

景珩被眼前執行的影衛用鞭子抬著下巴,眼裏的嘲諷顯露無疑,這樣不懂得收斂情緒的影衛也隻能幹幹這種懲罰人的活了。

“嗬,還挺有骨氣,打了這麼久應該澆酒了,水牢這邊剛到了一批最純最烈的酒,就那你試試吧,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傲!”

感受到景珩眼裏對他的鄙夷,影衛更氣了,拿了一瓶酒就要澆。

景珩看著已經咬緊了嘴唇,隻是突然一掌風刮了過來,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眼前的人也被衝擊到一旁的牆壁上,落在地上的時候口吐鮮血。

“景一,景珩受的,十倍還給他!不許讓他死了,本座想看他有幾分骨氣!”

“是!”

景一領命,招呼來幾名影衛把人帶下去執刑了。

這邊景珩看到玄澈來了,眼睛就一直看著玄澈,主上沒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