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麼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姐姐。
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客廳裏，許婷把一個塑料袋遞給段霆行, 便匆匆告辭了。
臨走前，拋下一句：
「老板，祝您玩得盡興。」
並向我投來類似憐憫的眼神。
正一頭霧水呢，身體一秒騰空。
我被段霆行扛在肩頭。
再一次躺上那張死寬的床。
他在我耳畔噴吐熱氣：
「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愛不是靠說的，是靠做的。」
……
我是被狂風驟雨拍打的樹。
一整夜。
抖落一地殘葉與雨水。
14
江凱讓我陪他去試戲。
他說他當不了黑社會。
那就退而求其次，去演一個黑社會。
我不理解, 但表示尊重。
片場裏，我揉著後腰無所事事。
一長得特像彌勒佛的男人走過來。
他自稱是導演。
說我氣質獨特, 與他正籌拍的電影裏的某個角色相當契合, 問我是否感興趣。
我說我沒有表演經驗。
他說問題不大。
不管什麼經驗, 都是從無到有的。
我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他見我臉紅得要滴血, 忙吐槽：
「嗐, 片場就是熱！」
非要拉著我去隔壁休息室。
美其名曰, 免費吹空調。
進了休息室, 他又說：
「來都來了，試個裝吧。」
整個過程中，我腦子裏全是黃色廢料。
直到，我手捧一條紅色連身裙，被推進試衣間。
才想起來要問：
「呃, 這位不知該如何稱呼的導演。
「你要我試的，到底啥角色啊？」
彌勒佛笑得開懷：
「也沒什麼，就是一位異裝癖美少年。」
……
艸, 說到底。
我就是有女裝大佬的氣質唄。
我哐哐砸試衣間門板：
「我真試不了, 你放我出去。」
在外人麵前穿女裝。
這要是被老王八蛋知道。
我就死定了。
彌勒佛抵著門板, 開啟洗腦模式：
「我拍的都是大片來的啦，作品獲過三金獎的啦, 保準讓你一炮而紅的啦。」
我死活不鬆口, 他唉唉嘆氣。
最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我聊起了社會學，問我可曾了解過「性少數群體」。
？？？
何止是了解！
最終，我被勸服了。
畢竟他說, 隻有幾分鍾的戲份。
……
江凱試演了古惑仔。
我試演了異裝癖。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15
段霆行沉著臉。
把一疊試妝照拍到我麵前。
當時我害怕極了。
狗日的彌導。
頭上沒毛，辦事不牢。
說好的保密工作要做好。
就這？！
老王八蛋開始興師問罪：
「是誰讓你去拍這些鬼東西的？」
「程南，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可笑。
他自己天天挑戰我的底褲。
轉頭讓我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哪裏有壓迫, 哪裏就該有反抗。
我振臂高呼：「這是藝術！」
「再說了，你總不能管著我一輩子，我遲早是要離開你的。」
段霆行暴怒而起，目眥欲裂, 掐住我脖子：「再說一遍，你要離開誰？」
靠, 表達有誤。
我本意是，遲早要離開他羽翼保護範圍, 獨當一麵的。
我要解釋，可他虎口還遏著我脖子。
開不了口啊。
他現在就是一頭失控的野獸。
不把獵物啃咬出血來，不會罷休。
第 N 次被摔進那張死寬的大床。
他扯下皮帶, 把我雙腕綁在床頭。
嘴也被領帶給堵上。
終究，還是走上了強製、捆綁、重口味限製級。
這條不歸路。
……
16
我軟成一灘爛泥：
「段霆行，強製要不得……」
「會被判無妻徒刑的。」
他撥開我汗濕的頭發, 親吻我眉心：
「無期徒刑？挺好……」
「我願做你一輩子的囚徒。」
心說，就這做派，哪裏像囚徒。
分明是霸王。
我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