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探聽虛實,可謂絞盡腦汁。
最後段霆行發話:
「小南,想聽就乖乖坐著。」
我從善如流坐下來,一根根往果盤裏戳牙簽。
實則豎起耳朵,聽他倆談話。
涉及商場上的事,其中彎彎繞太多,我不能完全聽明白。
隻勉強聽懂,此前段霆行幫白杭帆,坑了姓白的大伯一把。
如今他大伯要報復,聯合一家叫鴻飛的企業,在二級市場大舉購進豪晟的股票。
ţũ⁺他是專程來提醒段霆行的。
段霆行成竹在胸,遊刃有餘:
「你不是想搞垮你大伯的公司嗎?這是個機會。」
白杭帆又問怎麼做。
段霆行摘了煙,露出輕蔑的表情:
「快了,到時一網打盡。」
我差點用牙簽把一塊蘋果戳到千瘡百孔。
他們才終於聊完正事。
段霆行叫我,笑得意味深長:
「小南,送送你白哥哥。」
艸,狗日的白大狼。
這是把我去釣他,叫他白哥哥的事跟老王八蛋說了。
「哦」,我沒好氣應聲。
心不甘情不願,送白杭帆到別墅門口。
他撥了撥齊肩長發,笑得英俊灑脫:
「小月月,別對我一身尖刺,我和你家叔叔真的清清白白。」
「我叫程南,你幹嘛一直叫我小月月?」
「想知道啊?再叫聲白哥哥來聽聽。」
「你可以走了。」
我對這人沒好感,不耐煩地攆人。
他又自顧自開了話匣:
「段霆行從我這買過一幅畫,這事你知道吧?那畫本是我另一位客戶預定的,起初我沒同意賣給他,畢竟要對客戶守信。」
「後來,他親自找到我那位客戶,替我賠了大筆違約金,請對方割愛。」
「最後又承諾答應我一個請求,就是坑我大伯那件事,我才肯把畫賣給他的。
」
太奇怪了。
雖說大多富豪都熱衷收集藏品。
但據我所知,段霆行從沒這愛好。
「過後我問他,為啥對這幅畫如此執著?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我茫然搖頭:「什麼?」
「他跟我說,畫上的一輪白月亮,與家裏看見的,很像。」
「還有啊,你覺得以他段霆行的能力和手腕,若真不願,能讓那則八卦滿天飛?」
「小月月,你道行太淺,那老狐貍故意釣你呢,你都醋得不行了吧?」
他誇張地捂住胸口,茶裏茶氣:
「說真的,哥哥我也挺無辜的,無緣無故就被你討厭了呢……」
白杭帆還在裝相。
我撇下他。
一陣風似得跑回二樓書房。
12
段霆行鬆散懶散地坐著。
擎著一杯伏特加。
我不顧一切,炮彈似的沖過去。
跨坐到他腿上。
他沒有防備,鬆鬆握著的酒杯被撞翻。
酒液悉數潑到他昂貴的西褲上。
「小東西,又發什麼瘋?」
他要起身,我阻止,雙臂圈住他的脖頸。
見我因跑得太急,劇烈喘息說不出話。
他索性靠進椅背,近乎玩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