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皓辰努力生孩子的行為,從這一天起,不止在兒童不宜的事情上身體力行,在其他方麵也表現的淋漓盡致,比如此刻。
他拿著一顆煙,放在鼻子口不住的聞著,我頓覺好笑,抬腳踢了他一下,裝傻道,“喂,你在做什麼?”
許皓辰斜睨我一眼,戀戀不舍的把香煙拿開鼻子口,卻也舍不得丟掉,他拿在手裏,兩指輕輕的揉捏著,捏著捏著就加大了力道,煙絲都被捏出來了,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好意的從他的煙盒裏拿過一顆煙,我想點燃,然後遞給他。
我剛從他的煙盒裏拿出香煙,叼在嘴裏,許皓辰一把從我的嘴裏扯掉香煙,低斥,“你做什麼?”
我眨眨眼睛,隱忍著眸底的笑意,“我看你挺難受的,好心幫你點顆煙。”
許皓辰眉頭蹙起,“我都不吸煙了,你還……”
我撇撇嘴,“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我隻是幫你點燃而已。”
“要吸的話,我自己會點,不用你操心。”某人煙癮上來,脾氣也暴躁了些,他把手裏捏的稀爛的香煙狠狠的丟進垃圾桶裏,說話也不中聽,“我出去溜達一圈。”
許皓辰話音落,挺拔的身姿躍然起身,把半盒香煙和打火機握在手裏,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他快走到門口時,我抓起床頭的枕頭,朝著他的身上擲去,嘴裏笑罵著:“不要臉。”
我的行為無疑等於在老虎身上拔毛,許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猛的轉頭,眼睛刀子般飛向我,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床邊,把香煙和打火機往床頭櫃上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我,“敢說我不要臉,那我就做點不要臉的事。”
我沒說他不要臉的時候,他不要臉的事情也沒有少做過,現在又來說這賣乖的話,為自己的獸行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許皓辰這不要臉的事情做起來,可就沒完了了,把他不能吸香煙的那點煩躁統統發泄在了我的身上,三次之後,我氣喘籲籲的癱軟在床上,“你是準備做死我嗎?”
許皓辰身體的火泄了出來,聲音也輕快了許多,“我在為我們的兒子努力,多做幾次中獎的幾率高。”
好吧,他每晚都在為高中獎率努力著,努力的結果是半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從衛生間出來,目光瞥向沙發上的許皓辰,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俊朗的臉,聲音細若蚊蠅,“我那個來了?”
許皓辰眉頭輕蹙,愣了好一會,“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睜大眼睛,直視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頓道,“我,那,個,來,了。”
看著許皓辰眉宇間的不可置信一點點聚攏而來,我幾步走到他身邊,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起他的臉龐,兩手把他的鼻子嘴巴揉捏著各種花樣,笑的肆意,“你夜夜笙歌,夜夜辛苦的工作白費了。”
許皓辰一手勾住我的腰身,咬牙切齒道,“你好像很高興啊。”
我高興的不是有沒有懷孕的問題,我高興的是得知我沒有懷孕時許皓辰那張五彩繽紛的臉,於是乎,為了讓某人的麵部表情更加豐富一些,我洋洋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懷孕了就這不能吃那不能吃,這不能做那不能做,辛辛苦苦懷胎十個月,生下來還要跟你姓,我又不是你家的生育機器,憑什麼給你生孩子嘛。”
我說完還不忘吻了吻他的唇,“來,老公,為了表揚你讓我繼續活的瀟灑,獎勵你一個大大的香吻。”
許皓辰眉頭緊皺,薄唇緊抿,漆黑的瞳仁似一枚炸彈,恨不能隨時把我轟個粉身碎骨,偏偏他又什麼都不能做,如果是平日,我挑釁他,他還可以把我壓在床上,用特殊的方式懲罰我,現在他也隻能乖乖的把所有的不滿自己消化掉,他咬牙切齒道,“等你親戚走了,我再收拾你。”
我挑眉,杏眸圓睜,“有本事你現在收拾我。”
“我怕家裏血流成河。”許皓辰說著把我抱起來,扔在沙發旁邊,“坐好,別老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像什麼樣子。”
我吐吐舌頭,這個隻許官兵防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家夥。
許皓辰說完就推門出去了,我眸光緊盯著他的背影,房門輕聲合上的瞬間,我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失落滑過心頭,其實,在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我也想給他生一個孩子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的爸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會像爸媽愛我那樣愛他(她)。
幾天後,臨下班,接到許皓辰電話,讓我去酒店和他一起吃飯。
我以為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到的時候,包間內已經做了好幾個人,我隻見過一次的孫總也在,他是許皓辰某個項目的合作方。
許皓辰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妖嬈的年輕姑娘,見我進來,許皓辰立即起身,從我手裏接過包掛在了門邊的掛鉤上,順勢攬上我的腰,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聲音寵溺,“穿這麼少,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