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他爸也是挺傳奇一人,幹哪哪黃真不是蓋的。
咦!幹哪哪黃這詞外國人還真不一定看得懂,聽不聽得懂都是兩說。雲遮月思緒飛了起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反駁道:“底薪兩千左右是沒錯,關鍵是銷售是幹多少拿多少啊,我先前幹銷售,就拿了兩個月底薪,之後四千、六千、八千一個月比一個月多的。”
“平均下來呢?”爺爺皺著眉頭問道。
雲遮月算了算說道:“平均四千多吧。您看,比廠裏輕鬆不說,掙得也不少,而且我還有時間研究我的玄術,何樂而不為呢。”
然後他們忽略了這個點,重回上一話題,你找到工作了嗎?進廠裏工作吧穩定……
“……”雲遮月,最後他無奈的說道:“我每個月要還貸款的。廠裏都是壓工資的,沒有不壓工資的廠子,我上不了啊。”
“沒有不壓的?”他們就順著雲遮月的話的主要理念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說他貸款的事。
“網貸騙子那麼多,你也敢貸!”奶奶板著個臉說他。
肯定是從新聞上看的,心中這麼想著,雲遮月解釋道:“騙子都是貸不出來錢的,而且如果需要先花錢才能貸款的全部都是騙子,這個我知道。”
“你是不是借的高利貸,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還上。”奶奶帶著擔憂的問道。
“不是,奶奶,我借的有某某寶的,還有一個信貸公司的,而且貸款之前我都會問清利率多少,每個月具體需要還多少錢,還多長時間,不會碰高利貸的。”雲遮月解釋道。
說實話這套說辭,在前天他已經和爺爺奶奶說過一遍了。
“我記得你說你還有六千沒還,我去幫你借錢還上,你給我老老實實進廠裏上班!”奶奶認真的說道。
雲遮月苦笑,“不用啦,您這麼大歲數了,我還至於讓您放下麵子去借錢嗎?”
“和奶奶說實話,你就真還六千的貸款?”奶奶往前傾著身子,臉上露出著急的神情。
“就還五千八。”雲遮月無奈的點點頭,這件事他前天也已經解釋過了,“再還兩個月兩千,然後就是三百三百的了,挺過這個兩個月就好了。”
“哼,你爸貸款你也貸款,你們爺倆遲早死在這貸款上。”爺爺睜大眼睛喊道。
“和孩子好好說話,別喊。”奶奶在一旁勸解。
雲遮月試圖為自己辯解著,“我一開始隻是想刷一下征信的,沒想動那個錢,三個月給他一百來塊錢,到時候想做點什麼也方便一些。”
“那錢呢?你還不是花了,蹲在家裏研究你那些沒用的東西,還貸款借錢花,你真是翅膀硬了啊你。”爺爺怒其不爭的嗬斥道。
雲遮月張了張嘴,終於是把那句話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找個工作好好上班,還跟你師父出去跑,跑了半年,看見什麼了?貸款還上了?過年都不回家,跟你那個破師父學不出好。”爺爺怒罵著。
雲遮月咬了咬牙,握緊拳頭,抬起頭,他再也壓不住怒火了,“別說我師父,沒有我師父我早就死了。師父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你們呢?把我學習下降歸到我師父身上,還說我師父就是個江湖騙子。我師父來看我,你們趕我師父,我師父不在這裏你們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嗎?”
既然說出來了,雲遮月幹脆就全說了出來,“你問我貸款的錢去哪了?我放假睡覺的時候把我喊起來,給我拿兩千。我上班開會的時候給我帶電話,給我拿兩千。甚至我和我大表哥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拿兩千。這幾年我的積蓄全部被拿走了,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誰啊,不是您兒子嗎?”
雲遮月因為體質的事,拜了個師父,一邊上學一邊學玄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也不是特別聰明那種,學曆不高,高中都沒讀完。
去年自己在一個理財公司上班,結果老板卷錢跑了,一個多月工資打了水漂,然後還要幫著把客戶的爛攤子收拾一下再去找工作。大概有兩個月都是沒有錢賺的。就這樣,他貸款的大部分錢還都被他爸要去還信用卡了。
至於找他老爸還錢,他沒這個念想。
然後家裏生意需要幫忙,那時候雖然不景氣,但至少還有希望。雲遮月就去幫忙了,然後自己家生意,都知道,掙錢了給你點,沒掙錢一分錢都拿不到。貸款這個窟窿就越補越大。
他師父知道這件事後就很氣,直接給他打電話,“腰子,過來找我!師父帶你賺錢去!”
腰子一名在來自於當初劉鷹寫錯了他的名字,雲要月。
當時雲遮月真的不想在家裏呆著了,就回到,“行。”
不過這師徒倆都忘了,他師父犯錢缺。
說來也是賤,他不想在家待著,可是每次出遠門還都想家。
其實他師父的年齡很大了,作為一個養生有道的人,也都已經滿頭白發,臉上的褶子看的雲遮月特別心疼。
本來都找好了個道觀準備安度晚年的,這次還下山帶著他跑江湖,半年時間雖然老道錢缺犯的厲害,師徒兩個一個月也就能掙個四千來塊錢,還要吃喝拉撒穿衣住行什麼的,但是老人家過了一輩子勒緊褲腰帶的日子,還是幫著雲遮月把一萬多快兩萬的貸款還了七七八八。
“唉,苦了你了。”奶奶歎了口氣,憐惜的說道。
“唉。”爺爺也是歎了口氣,“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幹這個。”
雲遮月說出來痛快多了,怒氣也消下去了,點點頭說道:“我當初也和他說過,不過既然他真打算做生意,我也不好攔著。”
“最後還不是被人坑了,你爸也是傻,人家跑了,債務全都落在了你家身上,一堆酒也砸在了手上。”爺爺罵道。
他家當初做的酒水批發,主要做白酒的。
然後就聽爺爺繼續說道:“我當初想攔著他,去你家,結果你和你媽還都攔著我,說不讓我管了。”
一句馬後炮在嗓子眼堵了半天,雲遮月才咽了下去。他可是記得,當初家裏誰都不知道,他爸和那個所謂的生意夥伴去租門麵,好像您還跟著去了吧。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姑父這時候接口道,“你也別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