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你,我說怎麼那些往王爺身邊擠的王公貴女們怎麼都不敢輕舉妄動了,原來你是,你真是....”
那些年陰狠毒辣、囂張任性的罵名原來是拜郝爽所賜。
難怪蕭璟宸總說她人前人後兩副麵孔,偽善得很。
本有些氣郝爽自作主張,但轉念一想,她隻是替自己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當年實在是太膿包了些。
想到那些欺辱嘲諷自己的千金們被郝爽打成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樣,就覺得好笑又爽快,於是話鋒一轉說道:“你真是,幹得漂亮!”
“你不怪我害你背了囂張跋扈、全東城第一妒婦的罵名嗎?”
郝爽有些心虛的問道。
“過去的我要是知道,肯定氣死,可如今的我,隻後悔當初沒跟著你一起這麼幹,你既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那我替你承擔些罵名又何妨,畢竟你還未出閣,要是傳出去了,誰還敢娶你!”
說著嬌寵的刮了一下郝爽挺翹的鼻梁。
“嗯嗯嗯,你最好了,我當時一是怕她們覺得你是軟柿子好拿捏,二是怕我爹知道了打斷我的狗腿,就麼人幫你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
此刻她們的轎子被鬧事的人堵住了去路,隻好停在了街口看看熱鬧。
不知這安書意該如何應對這個危機。
若不能讓人心服口服,這些貴婦貴女們,可是要扒了她的皮才能泄憤。
王幼檸不動聲色的等著安書意出現,卻率先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出現在玉顏坊的大門,身後跟著怯生生的安書意,眼神左右飄忽,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角。
“宸王駕到,爾等肅靜。”
月白扯著嗓子高喊,試圖平息眼前的混亂。
他這招對付男人或許有用,可這群不管前朝之事的貴婦貴女,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皮囊,倘若誰敢損毀她們的容顏,哪管你是什麼宸王還是宸李,不服就幹!
為首的曹宰相家的娘子,曹劉氏,滿臉的紅疹讓人分不清她是氣紅的臉還是被毒紅的臉。
本就怒上心頭,見安書意搬出了宸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質問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怎麼一個妾違法亂紀,宸王您還執意維護,我回去就讓我們家那位參你一本,說您縱容妾室、目無法紀。”
曹劉氏倒不是潑婦亂撒氣,曹宰相身為文官,有責任監督內廷王公貴族們的言行,她親弟弟又是督察院刺史,曹宰相那裏遞不上去的奏本,他誓死也會遞上去。
也就是得罪了曹劉氏,這事兒就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說。
其他什麼戶部侍郎的夫人、車騎大將軍的千金和其他一些商戶家的貴婦心裏更加堅定要討個說法。
雖然場麵聲勢浩大,但王幼檸心裏卻一點也不害怕,有蕭璟宸在,誰又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呢?
但這曹劉氏,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麵羞辱她是一個妾室,這一口惡氣,她決不能忍,今日的恥辱,她發誓要讓王幼檸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