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

老胡說了句,“我去了。”然後一夾馬腹,竄遠了。

隻剩下我在原地。不知為何,我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感歎自己怎麼有點婆婆媽媽的,然後笑笑向捕快房走去。

我找到了許班頭。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問我,“長捕快,什麼事?”

我想起張有知府的囑咐,於是說,“馬兒進門來,日月再投胎。”

說完,我拿出張知府的手諭。

許班頭立刻清醒起來,臉現緊張之情。他接過我的手諭收了起來。

許班頭對我說,“這件事很緊急。長捕快,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召集人手。”

我應了。

許班頭很久都沒有回來。我已經在門前徘徊了幾十趟了。後來我就開始慢慢的問候他家裏人——我就是這麼率真的。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許班頭帶著人回來了。

我詫異的問到,“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許班頭說,“長捕快,你別著急,他們都在前麵等著呢。”

我說,“好,那咱們速速出發。”說完我帶頭往前奔去。

還沒奔出兩步,許班頭掏出棍子在我後腦勺上一記猛敲。一聲悶響,我腦子一懵,就此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一間小黑屋中。腦袋出奇的疼,手一摸都是血,身子裹在稻草裏,而且是那種半腐爛的陳稻草——散發著陣陣腐臭。

我的手上拷著手銬,一看雙腳也被上了腳銬。我意識到我被許班頭黑了。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黑我。

我有點恐慌,手銬發出清脆的響聲。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聲。

“老胡,是你麼?”我循聲摸索過去。

就著月光,我發現那個躺在地下的人正是老胡。我將老胡抱在懷裏,發現他渾身是傷,很是嚴重。

我的聲音因為悲痛而變得顫抖,“老胡,發生了什麼事?”

老胡沒有回應。

我鼻頭一酸,差點就要掉下淚來。

但我終於還是落了淚。

老胡咳嗽了一下,“你小子,哭啥?老子還沒死呢。”

我見老胡醒轉,破滴為笑,“你沒死啊,嚇死我了。”

頓了一頓,我對老胡說,“我被許班頭黑了。”

老胡微睜開眼,對我說,“你不是被許班頭黑了,而是張有這個奸賊。”

“我騎馬走到城西外十五裏的夾山道上,被十幾個黑衣人圍攻。他們是張有的人。”

“張有、許班頭跟馮南天他們是一夥的,都是闖賊。”

我懵住了。

四周漆黑黑的,聞著刺鼻的稻草腐臭味,我忽然覺得心灰意懶。

我淡淡的說,“那我們就這麼等死嘛?”

老胡沒有說話,沉沉的睡去了。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