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徐青溪主仆三人不遠的廖青桐和司徒靜嶸看著魏勇暫時被徐青溪抬出陛下給嚇退了,也是悄咪咪地鬆了一口氣。
在剛開始何副將踢翻篝火的時候,司徒靜嶸就想上前護著徐青溪,不過被一旁手裏拿著氈布和繩索的廖青桐給攔了下來。
“師兄?”司徒靜嶸低聲叫了一聲。
他看著旁邊一直沒停下紮帳篷的人,有些不解,徐青溪是文官,倘若那副將情緒不穩定再把人給打了怎麼辦?
“別擔心,青溪是陛下親任的官員,他不敢怎麼樣,而且那麥冬和竹青都是習武的,武功不弱。”廖青桐將繩索連接到手中的碩大的木釘上,拿著一把錘子將其一點點地揳到地裏。
“他如今已經成為朝廷官員,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自己解決,如果我們替他出了頭,那以後他都要比對方矮一截,其他人隻會瞧不上他,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話間,兩人已經將徐青溪的帳篷給搭的差不多了,畢竟隻是在這裏暫住一晚,不搭帳篷都沒關係,隻不過徐青溪和梁筠修都是朝廷派的文官,總要多考慮一些,如果他們在路上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不如直接多費點功夫。
“今日你往日的沉穩哪去了?”廖青桐抬眼看向自己這個平日裏穩得像個小老頭的師弟。
司徒靜嶸聽著師兄的解釋和詢問,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帶著青溪去夜市的時候,他身邊的竹青還跟了他們一段路程,想來身上武功不弱,至少輕功很強,隻不過他們未曾交手,不知道他師從何處。
“是我急躁了。”司徒靜嶸乖乖低頭認錯。
不遠處的梁筠修和他的小廝像是沒聽到這邊的爭吵,主仆幾人在運送糧草的小兵的幫忙下搭建起了帳篷,又生了火,自顧自的拿出糧食廚具,在篝火上煮湯做飯,大有一副不參與的姿態。
見魏勇和何副將都離開了,徐青溪才緩了一口氣,心想這搬一尊大佛出來,不光震懾他們,自己壓力也很大呀,畢竟這其中,陛下召見他們的時候,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賦予他和梁筠修二人特權,隻有他和梁筠修二人知曉。
他扭頭看了一眼梁筠修,看梁家幾人那邊不聞不問,隻幹自己手上的活的那個態度,想來他是沒興趣來拆穿自己。
也是,這魏勇一行人明晃晃地瞧不上他們這種讀書人文官,臉上的不屑與譏諷赤裸裸地擺在臉上,剛剛罵他嬌弱,又何嚐不是在打他梁筠修的臉。
如今隻他一人與其對上,自己抬陛下出來,即便是說謊,嚇退魏勇幾人,也是給他們二人都省了不少麻煩。
這種不出力就能得好處的事情,他隻要腦袋沒問題,就不會出麵駁自己的話。
“篝火隻是被踢走了幾根樹枝,也沒完全踢散,現在還有火,再堆幾根樹枝,等它燃起來就煮點湯,就著幹糧先對付一口吧,給廖教頭和司教頭一塊煮著。”
徐青溪有些疲憊,也不顧幹不幹淨,隨意坐在篝火旁烤火,給麥冬和竹青分派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