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年身體已經大好,清一法師也來過信,咱們不也是去護國寺問過他嗎?別擔心。”
司徒博仁不忍皇後傷心,摟著皇後的肩膀,將人帶到美人榻上,並排坐下來,輕聲安慰。
“可……”皇後還想出口反駁,企圖阻止。
“雅君,他必須去。如今朝堂之上,陳家獨大,保不齊日後會為了皇位而傷害到阿嶸的性命,為了他好,他必須去北境,去北境建立威信,把北境的兵隊把握在自己手中。”
兩人都是聰明人,柳雅君一直不願參與到後麵的皇位的事情之中,司徒博仁也理解她,讓他們的孩子在棲瑤山,清一法師門下自在成長。
但是,他的命更重要。
陳家貪心不足蛇吞象,若是真讓他們如願,怕是柳家還有阿嶸都不能活命。
他是皇帝,更是父親,他想讓他活下去。
“我明白。”柳雅君知道這是躲不掉的,能讓阿嶸自由生長十五年已是她與陛下的極限,他該闖一闖。
“別擔心,他自小聰慧過人,武藝超群,清一法師都對他讚歎有加,而且青桐會跟著他一起去,影衛也會分幾個人保護他。”司徒博仁向著妻子許諾。
五日後,一切準備妥當,被皇帝親自任命的梁筠修和徐青溪在兩隊軍隊的護送下離開了京城。
黑甲開路,場麵相當壯觀。
梁筠修和徐青溪作為文官,各自一輛馬車走在隊伍的中間以確保兩人的安全,後麵還有其家中派過來的馬車拉著行李。
徐家和梁家得了陛下恩賜,讓他們得以在城牆之上,目送兩人離京。
“哥哥!”徐青瀚站在城牆之上,眼淚流個不停,使勁蹦了幾下,揮手,想讓哥哥看到自己。
但是他還是矮了一點,隻有讓小廝抱著自己才能讓哥哥看見。
其餘徐家人也都不算很高興,梁家人有些不解,陛下親自任命的外任官,回京升遷也快,這徐家怎麼笑得這麼勉強。
時間不早了,皇帝囑咐了幾句,隊伍便已開拔,徐青溪也隻能在臨進入馬車車廂裏時,匆匆地朝城牆上的徐家人擺擺手,打聲招呼。
隻是等隊伍離開京城很久之後,他沒想到看到了熟人。
大哥和阿嶸也在前往北境的隊伍之列。
“你們這是?”徐青溪看著騎著馬,跟在馬車身邊的兩人,有些困惑,但又不敢大聲說話,怕引起他人注意。
“陛下派我們跟你一塊去寧遠縣,作為教頭訓練民兵。”廖青桐將能說的部分告知給了徐青溪。
“原來如此。”
徐青溪有些拘謹,怕說多了會對兩人不利,連他都是在隊伍出發之後看到他們兩個才知曉此事,之前連個消息都沒有,想來兩人的身份也是保密的。
“如何稱呼?”他又問了問。
“廖桐。”
“司嶸。”
兩人一一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徐青溪點點頭,不敢多聊,便將頭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