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先去歇著吧,這裏我看著。”
四月的風還帶著點涼意,許子溱本就沒休息好,她的陪嫁雲芳擔心的緊,生怕這一吹風,再把人給吹病了,她站在一旁,輕聲勸道。
“我沒事,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我還是想親自看著,給青溪慶祝。”
許子溱言語輕柔,但是不容拒絕。
雲芳一時間沒了辦法,招招手,讓身邊的小丫鬟,去拿一件披風搬把椅子讓許子溱在院子裏坐著看眾人忙碌。
“夫人。”
徐若堯一進到院子便看見許子溱帶著坐在廊下倦容半眯著眼睛小憩,順帶看著下人忙碌。
“夫君,事情可是辦妥了?”許子溱猛的從那鋪著毯子的藤椅上坐起身,抓著披風的領子,走到徐若堯身邊,騰出一隻手緊握他的手,問道。
“陛下答應了,而且派的是影衛。”
徐若堯看了一眼貼身服侍的嬤嬤和小廝,幾人會意,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讓兩人談事情。
“那不是……”
許子溱沒有說出口,但兩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監視便監視吧,性命更重要。更何況青溪和四殿下私下關係好,若是四皇子若是和其他兩位皇子一樣出現在官員麵前,青溪早就被視作四殿下一派了。”
徐若堯後麵的話也沒有明說。
徐家在當今聖上登基之前便是聖上這一派的,後麵再想獨善其身那就是天方夜譚,他們隻是聖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是由聖上擺布,總好過自己站隊。
徐若堯將許子溱摟在懷中,帶著她回了臥房,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再費神在外麵的事情上。
徐青溪還在書房裏練字,但沒多久,家中熱鬧起來。
“麥冬,你去看看,外麵在做什麼這麼熱鬧。”
外麵的吵嚷讓徐青溪靜不下心,他聽到外麵的說笑聲,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直起腰,揉了揉僵住的腰,讓麥冬出去看一眼情況。
“少爺,外麵在布置院子,要為您封官慶祝一下呢!”
麥冬在外麵查探好情況,跑進書房,語氣輕快,笑著回複自家少爺。
“出去看看。”
徐青溪把毛筆清洗好,掛在筆架上,帶著麥冬和竹青離開書房,往最熱鬧的前院走去,等到了前院,發現是外出的父親在看著下人們布置,父親一向與母親形影不離,此刻不見母親蹤影。
“父親。”徐青溪躬身行禮,向徐若堯問安,“母親呢?”
“你母親有些累,回臥房休息了。”徐若堯開口解釋道。
“母親是生病了嗎?可請大夫來過?”徐青溪有些擔心,想要出府去請大夫。
“沒事兒,就是你即將外放,你母親給你準備去北境的東西,有點累著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徐若堯拍了拍快要與自己一般高的徐青溪,攔住了他的動作。
“母親費心了。”徐青溪有些愧疚,這兩天自己滿是封官的喜悅,有些忽視家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