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伊,去向宮中遞牌子,我要求見陛下。”
徐若堯看到來人,下了指示。
“是,大人。”
玄伊得了命令,轉身離開書房,按著原路出了徐府,坐上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一個小內侍進到禦書房,快步走到忠福身邊,俯身朝著忠福悄聲說了些什麼。
“陛下,徐若堯派人遞了牌子,想要求見陛下。”
忠福走到司徒博仁身邊,將手中的茶盞放到皇帝手邊,在彎腰的時候對皇帝低聲說道。
“徐若堯?這麼晚了他要來幹什麼?”
司徒博仁正拿著朱筆批奏折,聽到忠福的話,手裏的圈寫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一旁彎腰低頭的內侍監。
“奴才以為,應該是為了徐家大少爺來的。”忠福依舊是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動作,回複道。
“對,朕把這件事給忘了。”
司徒博仁經過忠福的提醒,終於想起來今日給他的大兒子徐青溪封了官,今日下朝後忙的事情太多,忙著給阿嶸解釋許多問題,又忙著批奏折,一來二去,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都給忘得一幹二淨。
“去和他說,等明天下朝後來禦書房回話。”
他擺擺手,讓忠福派人去給徐若堯傳話,隨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低下頭批折子去了。
玄伊這邊見到宮裏的人,接到皇帝給的回信,便悄悄回到徐府,向徐若堯複命。
還要等到第二天,徐若堯更焦慮了些,生怕陛下會駁了自己的請求,但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努力將自己麵上的焦急隱藏起來,以免夫人更擔心。
他努力裝的輕鬆一些,放緩腳步,回到了臥房。
站在臥房門口,他怕裏麵夫人聽到,便輕輕地深呼吸了幾下,揉了揉臉,讓自己的表情沒有那麼僵硬之後,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隻見許子溱坐在床榻邊,眉頭輕蹙,目光有些呆滯,一雙漂亮的眸子正在盯著地麵出神。
“夫人。”徐若堯喚了她一聲。
她回了神,眸子微紅地看著徐若堯,看得徐若堯有些心痛,他連忙走上前,坐在一旁攬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夫人莫要傷心了,我已經遞了牌子,明天就去和陛下請示一下,陛下不會不應的。而且你想想今日下午,青溪回家的時候那麼高興,他也是極願意去北境闖一番自己的事業的。”
“唉~我知道,我就是怕青溪會在北境吃苦,怕他會有性命之憂。”
許子溱靠著徐若堯的肩膀,長歎一口氣。
她有何嚐不知道青溪的遠大抱負,苦讀詩書十餘載,不就是為了能實現自己的抱負,為大順,為百姓出一份力嗎。
“夫人還是早些歇息吧,你如此殫精竭慮,如此疲憊,青溪若是知道了,遠在北境,肯定還要擔心你的,咱們為人父母,可不能拖了青溪後腿。”
“好,我知道了。”
徐若堯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給勸好,躺下休息了,剩下的,就看明日麵聖的情況如何。